盛京,金銮殿上在沈咏等人收到消息的一天后,盛湛也收到了鄂北军攻打郴州,并且已经拿下郴州的消息。“反了反了!梁成真是反了天了!”盛湛将战报用力摔在地上,在金銮殿上来回踱步,“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这天下是大晋的天下,是朕的天下!”“皇上息怒!”众臣诚惶诚恐的跪下,纷纷劝盛湛别气坏了身子。但所有人心里都门儿清,梁成敢攻打郴州,进而觊觎西北六州,那是因为先太子在人家那呀,从某个角度来说,人家那也算师出有名。反倒是他们,现在进退不得,处境委实有些尴尬。盛湛心头的怒火根本不能平息,若不是当着群臣的面不好砸东西,他早就将这里的东西全砸了。这时,有人上前跪地道:“皇上,老臣愿领兵前往林州边界,趁着梁成刚拿下郴州之际,将西北剩余的五个州府先拿回来。”盛湛低头一看,这人乃是早已不问世事的镇国公。可他怎么突然愿意领兵作战了?盛湛现在还记得,当时他让人去打鄂北,一个愿意领兵的都没有,怎么这会儿就有人愿意了?“皇上,使不得啊!”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反对,“镇国公年迈,判臣梁成正是鼎盛之时,咱们此时跟他们作对,岂不是羊入虎口?”“休得胡言!”镇国公顿时怒了,“老夫就算再年迈,也比某些不思进取,甘愿将大晋土地拱手让人的人强!”“呵,镇国公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为朝廷打算,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跟赵王那点破事吗?你这分明就是因为赵王败了,才敢站出来,想去痛打落水狗吧?”“你胡说!”镇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人说得没错。当年他和赵王有过节,而这过节的起因就是他跟赵王打赌,两人赌的就是领兵打仗,当时双方还正儿八经的摆开了阵势对战,结果他输了。他们的赌约便是,谁输了,这辈子都不能再出征,除非其中一方败在了别人手中。这便是镇国公当初不愿领兵攻打鄂北的原因,鄂北挨着郴州,他若出手,赵王定然会趁机和鄂北军围剿他。但眼下不同了,赵王败了,生死未卜,他这时若是赶去林州边界,整顿军队后攻打林州,定然能将除郴州的其他五个州府拿下。也不怪镇国公有这样的自信,当年赵王的强悍众所周知,可还有一个跟赵王齐名的镇国公,只不过赵王光芒太盛,便很少有人提起他。可惜,朝臣也有八卦的,听到这些话后,很快就有人小声议论。“难怪镇国公这些年鲜少出门,原来竟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啊?”“可惜啊,若是镇国公出手,之前咱们西北六州会不会就不会被赵王抢走了?”“不被赵王抢,也会被梁成抢……”盛湛听到这些话,整个人都不好了,顿时一拍龙椅,“够了!镇国公的请求朕准了,即日起,兵部,工部,户部放下手头琐事,先替大军张罗粮饷,半个月后开拔,定要拿回西北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