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躺好，楚胤辞低头亲了亲她眼睛，大手覆在她肚子上，心间浮起一股喜意。
姜韵捧着他脸庞蹭了蹭，“去忙吧，我这里有人照顾。”
“哄你睡着再去。”他紧握着她的手，“阿云，我很高兴。”
“傻乐。”姜韵抓住他的手，弯眸笑了起来。
楚胤辞没反驳，耐心哄着她睡着了，才让刘海把折子搬过来，大臣有事要奏的，也直接去殿外。
忙忙碌碌一眨眼就入了冬，北漠战败，天下安定。
姜韵肚子有六个月了，太后现在每日除了逗小太子玩，就是吃斋念佛。
姜韵如今怀着双胎，到时候生孩子可比寻常要凶险得多。
朝廷没了大事分心，皇帝的全部心思也都放到了姜韵身上。
看着那肚子比以前的大，他就心底发慌，愈发黏着照顾姜韵。
一直到快生的时候，他便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只顾着盯她肚子。
姜韵安慰不到他，只能点个安神香让他睡过去。
睡饱的第二日，两人用完早膳出去消了会儿食，回来的时候姜韵就要生了。
刘海急急忙忙地跑去喊人，之后待在外头等。
殿内，稳婆一声接一声地喊着使劲儿。
姜韵满头大汗，楚胤辞凑在边上给她擦汗，眼睛红红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阿辞别哭，没面子。”姜韵给他抹了把泪，“我不疼。”
“你就会骗我。”楚胤辞眼泪控制不住地掉，只是压抑着没哭出声。
面子有什么用，他只要皇后。
他把手递到姜韵嘴边，让她咬。
姜韵咬住，深呼吸用力。
一直到大上午，两个孩子才成功生下来。
拖着太医过来把脉，得知姜韵没事，楚胤辞才松了口气。
这次给姜韵擦身子换衣裳比之前那次熟练许多，看到床上的血，他心脏抽抽地疼。
弄好一切，他贴了贴她温热的脸，抓着她的手坐在旁边陪着。
姜韵困倦地勾了勾他手指，“阿辞，上来睡。”
“笨蛋阿云。”
累的是她，她还想着他。
楚胤辞眼前逐渐浮起一片水雾，喃喃低语，“再也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