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特意让他们放轻了声音。
姜韵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有吃有喝的地方,她就能自己整个温馨的窝出来,然后老老实实地在里面窝着,不添乱,不闹腾。
只有实在闲不住,才会折腾一下自家糙汉将军。
到了中午,谢灼端着热腾腾的羊肉汤从外面进来,见姜韵还在懒洋洋地睡觉,不由地凑过去把人亲醒。
男人胡子有几日没刮,冒出了一些尖尖刺,姜韵嫌弃地把他推开,“刺人。”
谢灼抬手摸了下,哑然,走去外头处理掉。
之后才走进来,故意蹭了蹭她的娇脸,沉声笑:“夫人,还刺吗?”
军营里的汉子哪个不是胡子拉碴的,就他现在光零零的。
“糙人。”姜韵捏了捏他的脸,嫣然一笑,“饿了。”
“弄了羊汤喝,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以后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宋团去买。”
带她来这里是自己的私心,他不想再同她分开。
京城那边有谢林和秦枝作妖,也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那里。
再加上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他怕自己赶不回去。
他一定会好好养着她,让她和孩子都平安。
“夫人,你会不会怪我?”谢灼一边夹着羊肉给她吃,一边有些不安地问。
姜韵咬着香喷喷的肉,满足地眯起眸子,看向他,“怪你什么?”
“这里日子艰苦,你在京城能过得更好。”糙汉抬手擦了下她的嘴角,目光柔和。
姜韵摸了摸肚子,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不苦,每日都有你照顾,苦什么?”
若是他把她带到这里来,不仅不好好照顾,还拿她出气,让她干活,那才叫真正的苦。
她见识过不少那种人,嘴上说着爱说着宠,结果目的一达成,就开始变脸,那才叫可怕。
谢灼胸腔泛起一阵感动,低头轻咬她的娇唇,“有什么不适应就告诉我。”
“好,将军知道的,我向来不会亏待自己。”她把羊汤喝完,伸手钻到他衣服里,掐了一把。
糙汉唰地一下脸红了,扣住她的手,语气微严,“夫人,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