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祈年这会也能慢慢的缓口气。
闭上眼睛靠在墙上,微微地揉着自己发胀的脑袋,手也无意识地拍着两个孩子。
霜玉因为担心两个孩子,只是胡乱洗干净脸上的污垢。
拿着热水冲洗了身子,便换好了下人准备好的衣服。
急忙的向着屋子走,却看着墨祈年疲惫成这样。
心中也是格外心疼,而宅子里的嬷嬷已经准备好了牛乳。
看着霜玉一时有些慌乱无措。
他们这庄子里,常年是没有什么人来的。
而且也没有这么小的孩子,如今若给孩子吃,自然是不能和大人一样,得更加精细些。
只是不晓得这东西行不行。
看着这老嬷嬷也算是个心细的,霜玉点了点头,便亲自喂着两个孩子。
吃饱喝足哄着睡着时,墨祈年也湿漉漉的从隔壁屋子出来。
两人眼神对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疲劳,霜玉也早就饥肠辘辘了。
等到二人再将桌上早就准备好的阳春面吃完时,外面太阳早已高高挂到半空中。
霜玉也是有着闲心,去观察周围的设施。
整个庄子,是深藏于林中的隐约,还能听着两三声布谷鸟的叫声。
倒显得是格外的幽静,外面除过有婢女和小厮打扫的声音,其余的倒也是什么都听不到。
相比于宫里,庄子则更显得宽广,让霜玉紧绷的神经也慢慢缓了下来。
看着在床榻上,睡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孩子,嘴角也不自觉勾出一抹笑。
虽说昨日的经历与她而言,是云里雾里十分刺激。
可能和自己此生最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再辛苦,也是会咬着牙继续忍下来的。
可想到昨夜,霜玉的表情随即又变得十分严肃。
紧皱着眉毛,略有担忧地看着墨祈年。
“咱们不能在庄子里躲一辈子,若是你昨日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恒亲王所做的,那他现在会不会自立为王?”
恒亲王的计划漏洞实在太大了,墨祈年哪怕不往对方身上想。
可是这层层叠叠,一环套着一环,让他不得不这么想。
如今听着霜玉这番说,便起身坐在对方身后。
拿着一旁的手帕,轻轻擦着霜玉还吊着水滴的发梢,言语间也带有了些不屑。
“他自始至终都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但是他的狼尾巴露出的时间太早了,咱们若在宫中,最近会不太安稳。”
“恐怕他不会对我动手,也会对你和孩子,倒不如先在这庄子里蛰伏几天,最后一网打尽!”
见墨祈年心里也是有着自己主意的,霜玉也只好点点头。
她和墨祈年的想法一样,这件事情主谋是恒亲王,可是对方一定是有帮凶的。
恒亲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宫中了,怎么就如此准确地知道墨祈年会在哪里休息。
以及悄无声息地,就在墨祈年的酒里下了东西。
以昨天那副样子,若真是喝醉酒怎么可能会理智全无。
现在就得要看看,有多少人和恒亲王狼狈为奸,想要推翻墨祈年的政策。
霜玉的体力,到底是不如墨祈年的。
同对方商量好之后要怎么做后,便实在抵挡不了困意。
爬上床紧紧贴着两个孩子,缓慢地睡了过去。
因为知道墨祈年一定会在一侧守着,所以霜玉这一觉睡的是格外放心的。
全程都没有醒来过的迹象,见对方如此,墨祈年心里也更是心疼。
若是他在警惕小心些,自己的妻儿,何必要跟着他一同受委屈。
想到这里,对于恒亲王的憎恶就会愈发的浓烈。
对方自以为是,觉得以自己的才能,可以将整个王朝统治的更好。
但更多的,也不过是对于权力的冲动罢了。
先帝之所以,不将位置给恒亲王,正是因为对方心术不正。
只可惜,恒亲王和跟着对方助纣为虐的,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反倒一意孤行,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堆积在他的身上。
深吸了口气,轻柔的拍了拍霜玉的后背。
墨祈年便提笔写了一封信,命随身跟着自己的侍卫送到了狐刃府上。
对方想要以如此形式来逼宫,那他就和恒亲王好好玩一场。
好好看看,他们谁才是当皇上的料!
而侍卫的速度是极快的,在狐刃忧思如焚地在屋子里打转时。
实在不知道,情况怎么变成这样时,突然便感觉意识一股疾风冲开。
下意识的往身后靠,转头的功夫,就见身后柱子上有一根利箭。
而箭上则绑着一封书信,小心再将利箭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