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淮礼哥和爸妈下周二就能出发。”
沈矜年突然坐起身:“这么快啊,才做完手术十来天。”
顾砚随口纠正:“明天是第十六天,观察期已经过了。”
“……”
床上的人突然噤了声,躺平回去没有再说话,眼睛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房顶上昂贵奢华还格外击中他审美的水晶吊灯。
直到视线里替换成顾砚的面容。
他是从下往上看的,这样的死亡角度也丝毫看不出男人五官的任何瑕疵,俊逸的赏心悦目。
“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们离开,但是小宝,哥哥和妈妈都要治病的。”
顾砚说话时候眨眼频率会比平时慢0.3秒,沈矜年在心底估摸出一个大概数值。
“等长假或者年底的时候我们随时可以过去探望他们,你说呢?”
唇形也好看,仿佛上帝精心雕刻过的将线条勾勒得恰到好处。一张一合之间还有淡淡的雪松味道。
“矜年?”
沈矜年终于回了神,在顾砚唇上落下一个吻,堵住男人没说完的话:“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道理我都懂的。”
“那你为什么突然伤心了?”顾砚的唇角残存一丝草莓香,在鼻尖萦绕。
“没有啊。”他解释说,“我只是唏嘘,从来没想到我家会被一个男人搅得天翻地覆,拿不出钱、治不好病,不得已让两个花甲老人带着昏迷不醒的儿子跨洋几万公里去求医。”
而且。
沈矜年最心底处还偷偷藏了一个心酸又无法启齿的失落——父母离国的次日,就是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