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道歉,把衣服被子放下后便火速离开了小情侣的暧昧现场。
沈矜年也挣脱了顾砚的怀抱,一刻不停地溜回了沈淮礼的房间,跌在哥哥的床上大口喘气。
真是祸不单行。
每次和顾砚在一起就能被别人撞破什么乱七八糟的秘密和画面,这个概率也太大了。
不过还好,他已经百炼成钢。
翻了个身,沈矜年把自己的脑袋压在枕头下面,浑身舒展伸了个懒腰。
沈淮礼房间里的十点闹钟开始报时,轻缓的钢琴曲流淌过耳边,驱散神经紧绷过久后产生的疲倦困意。
沈矜年听着闹钟循环了五分钟,将他催眠到昏昏欲睡,不足一分钟后,他彻底撑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清明意识彻底消散。
身上的家居服还没来得及换成睡衣,就趴在大床上彻底入眠。
睡意最浓的时刻,莫名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一支轻巧的羽毛随风飘扬漫无目的地招展于半空中,但是转瞬间后,又开始觉得自己化作一尾白子孔雀,随着溪流的水波肆意荡漾……
直到他彻底失去睡死,记忆断片。
再醒来的时候,身上清爽舒适已经换好了干净的睡衣,还睡在自己的那张床上。
他翻了个身,睡眼朦胧地朝身边乱摸。
摸到一团空气。
顾砚早早地起了床,突然拉开小阳台的门攥着手机来室内,蹲到沈矜年的窗前。
男人的眸光和阳光一并洒在他的侧颊上:“还睡一下回笼觉吗?”
沈矜年一动不动,沉默着重新开机。
尝试了三次以后,他撑着身体从单薄的毯子里钻出来,一边打哈欠一边搜着沁满泪珠的双眼,抽出身来问他:“你出去干什么了?”
顾砚:“我问了老先生什么时候适合领证。”
沈矜年突然被驱散了所有的困意,不仅不困,一双杏眼睁得贼圆:“什么时候?”
“最早的一个日期,在后天。”
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