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题来问他,毕竟只有晚上的这段时间不被人打扰。
沈矜年顺着顾砚的话茬开门见山,直接和他表达自己的几个话题:“第一件事,我哥说要来考察你。”
顾砚松了口气:“不是大问题。”
“是问题。”沈矜年突然坐起身子,非常严肃地和顾砚解释这个问题,“他很烦的。”
沈淮礼上次意外撞破现行所以没有准备好发挥,这次都过了十天半个月,老狐狸有了充分的时间肯定会故意来折磨他们两个。
沈淮礼从小比他聪明,鬼心眼还多,他从小到大吃过无数次沈淮礼的暗亏。
其中包括不限于——
沈淮礼偷偷模仿他的字迹给同班的Omega写情书,然后以家长的名义举报给老师,害得他回家挨三天揍。
或者给爸爸的烟里面塞辣椒粉,还故意在烟头上留下他的信息素,害得他无缘无故又挨三天揍。
……
这种事情数不胜数。
不过最后他都会得到沈淮礼几万到十几万价格不等的良心补偿。
沈矜年不用想就知道沈淮礼的考察只是个噱头,纯粹是上班无聊,想开始整顾砚了。
顾砚和沈淮礼接触不多,对沈淮礼的印象还是良好:“我会想办法的,这些事情不用担心。”
沈矜年三言两句没法表达沈淮礼的讨人厌程度,给了顾砚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到时候让顾砚自己体验。
这件事情掀篇。
“那我还有下一件事儿。”沈矜年继续说,“顾榕生日。”
熟悉的名字落进顾砚的耳朵里,男人的态度明显冷淡下一大截,甚至都不比听到沈淮礼的名字触动大。
沈矜年发现顾砚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弟弟:“酒店管家之前说过会给他准备生日晚宴,那我们还需要去吗?”
顾砚:“我并不是很希望你过去。”
他和顾榕的故事线只短短相交过幼时的五年。
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自己对顾榕的亲情也并不深刻,能救他出来只是不忍看鲜活的生命葬送在顾家那块四方的牢笼里。
沈矜年:“你不是很喜欢他?”
顾砚直言不讳:“顾榕与我而言,只是比陌生人多了个弟弟的名号。”
沈矜年小心翼翼地试探:“是同父异母的原因?”
顾砚:“小部分。”
沈矜年沉默片刻。
他们也是四人家庭,上面还有哥哥,沈淮礼对他比亲爹还好,所以很难理解顾砚家里的氛围。
同时顾砚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避讳,沈矜年明显地能感觉到顾砚心情在逐渐低落,甚至连说话都简短了许多。
但是即便如此,对方也依旧会压制着心里的苦闷回应他。
沈矜年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追问顾砚的家庭背景时候,男人竟然主动开了口。
“他的母亲是杀人凶手。”
顾砚说得咬牙切齿又含糊不清。
沈矜年愣了半天的神才反应过来顾砚话里的深意,不由得瞪大眼睛。
让顾砚恨得如此咬牙切齿的杀人凶手,那她伤害过的人一定是顾砚的至亲。
……
他的妈妈。
“对不起。”
沈矜年突然后悔用这样直白的方式探寻了顾砚的秘密。
他明明已经请了何聿帮忙调查,却还是急不可耐地扒开了顾砚血淋淋的伤口。
沈矜年赶紧解释:“我不知道,不是故意的。”
顾砚压着床上的玩偶,探过身体搂住沈矜年的肩膀:“不怪你,谈恋爱确实要坦白个人情况,这件事情我该主动告诉你的。”
沈矜年还是觉得内心有愧,直接把玩偶都丢掉,抱着自己的被子主动靠拢到顾砚的怀里,更方便顾砚抱他。
沈矜年仰起头望着男人的侧颊,昏暗的灯光里顾砚的情绪也隐匿其中分辨不清楚:“你在伤心吗?”
顾砚的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你会哄我吗?”
自己的锅自己背。
沈矜年做好心理准备,悄无声息地在胸口含住一口气,猛地仰着头吻过去。
草莓味的香软冷不丁地送上门来,顾砚一怔,下一秒反客为主撑住沈矜年的后颈。
用力地狠狠加深这个亲吻。
直到吻得沈矜年唇色绯红,一双澄澈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双颊通红憋到呼吸困难。
沈矜年挣扎着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
捂着胸口快速喘息两口气后,随意地用手擦掉唇角的湿润:“可以了吗?”
顾砚看向他的时候眉眼弯弯,只是声音还是沙哑消沉:“只亲了三分钟。”
“这还不够?”沈矜年震惊。
他差点就憋死了,三分钟还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