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汤大老爷。
还让不让人活了。
平均和顾砚聊一句就损失十万,他是什么很好割的韭菜吗?
何聿果断截断了和顾砚的聊天。
他领了沈矜年的十万定金,剩下的尾款就不用结了,他想赚钱又害怕以后和顾砚和沈矜年结婚,一家子人坦诚相见的时候会被追着打。
沈矜年见手机上提示自己对方收了款。
收起手机去找三个人汇合。
时间刚好到下午四点半。
晚餐时间。
沈矜年和庄知意安装好桌子处理完食材,陈含帮他把车上的木炭和烧烤架搬出来,让在场唯一会烤串的顾砚,带领大家一起学习点火烧烤。
沈矜年搬了个小马扎坐到顾砚身边,啃着苹果看顾砚拿着小蒲扇给木炭扇风。
“坐到我身后来一点吧。”顾砚抽空对沈矜年道。
沈矜年疑惑地啃了一口苹果:“嗯?”
“等下烟和灰会吹到你那边。”顾砚说着,视线就已经看到了沈矜年脸上粘了一小块意外飘飞出来的炭。
他停下手里摇摆的小蒲扇:“不要动。”
顾砚目光深炯,腾出左手捧着沈矜年的侧脸,拇指指腹刚好蹭过脸上小小的炭灰。
沈矜年对顾砚突然的靠近有些ptsd,尤其是男人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似水含情,颇有种马上就要亲上来的意思。
他身体不受控制一般,不由得向一旁侧了半分,躲避男人欺压过来的身体和气场。
沈矜年不躲还好,他这一躲,却刚好被顾砚的手指碾着炭在右脸颊的肌肤上划过一条黑乎乎的猫咪花纹。
顾砚怔在原地。
沈矜年后知后觉,对方没有想偷袭他的意思:“怎么了?”
庄知意侧着身体,探出一个脑袋瓜,指着同方位自己的脸颊对他说:“矜年,你脸上蹭黑了。”
“啊?”沈矜年立刻伸手搓了搓。
把自己本就不大干净的脸蛋,更是搓得一团糟。
脸上颜色比家里的小三花还丰富。
沈矜年看着脏脏的手掌,茫然地问众人:“还有吗?”
顾砚强忍着上扬的唇角没有笑出声,抽了两张湿巾蹲到沈矜年的对面:“我帮你擦掉吧。”
看顾砚这个表情…
那想必脸上不仅有,还有许多。
一向注重外形的小少爷被暧昧期的准男朋友见到自己脏乱形象,顿时还有些心情消沉和难堪。
他索性闭上双眼不看顾砚,扬起脸颊来任由男人一点一点地给他擦脸。
湿巾有些凉,但是顾砚的手却很暖,带着股木炭燃烧过后的独特炭香。
把脏污都擦掉以后,还贴心地用掌心的温度帮他暖了一下侧颊。
就是顾砚不知道为什么,他分明替沈矜年暖过肌肤了,对方的脸颊反而比刚才更红。
两边都红。
脖颈和耳朵也红。
顾砚挪了一下位置,背对着庄知意和陈含。
突然间凑近沈矜年,垂下眸子和他呼吸交缠,男人悄悄压着声音藏着笑意:“怎么害羞了。”
这次才是真真正正地被他撩拨。
但是,沈矜年此时此刻的逆反心理比害羞来的更猛烈一百倍:“绝无可能,是风吹的。”
顾砚掌心还捧着他的脸,指腹轻柔地一下又一下地蹭过对方的面中:“什么风吹到肌肤上还是烫的。”
沈矜年支支吾吾。
顾砚轻笑着侧了侧头,趁着沈矜年不留神,在他的唇瓣上蜻蜓点水而过:“这里三面环山,没有风只有火。”
炉子里的火和顾砚的火。
前者点燃烘烤着暗昧氛围,后者则灼烧起沈矜年怦然扑动的心。
其实风幡焰火未动,只有他在心动。
沈矜年又被偷偷被亲,害怕庄知意发现也反驳不得,只能僵硬着身体,踢了顾砚小腿一脚。
恰好看到顾砚正在拿着另一张纸巾替他擦手心,擦完以后用双手珍重地捧起他的手,主动将侧颊贴到掌心里。
顾砚侧着头,笑眼弯弯地看向自己。
暮色苍茫,余霞成绮。
橙红色的火光映照着顾砚半边面容,将他黝黑的瞳仁照耀得格外澄澈晶亮,亮到让沈矜年都能清晰分辨出,顾砚眼睛里满满当当地噙着两个小小的自己。
时间定格。
沈矜年的声音有些干涩震颤,像电影剧情推至高潮时插入的旁白:“…顾砚。”
沈矜年望着顾砚单膝跪在地上,牵着他的手用侧颊传递热量取暖,既视感很强烈,仿佛婚礼现场交换戒指后,男人正单膝跪地亲吻他的指背。
沈矜年又叫了他一声:“顾砚。”
“手掌暖和一点没有?”男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