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那个是他。
但是上面的出生年份要比他大三岁。
沈矜年回忆了一下顾砚登记在学校的个人身份信息里,明明写得只比他大一岁的。
生日也不是10月份的生日,是12月。
不过他也并不是完全相信老先生的推测,毕竟孩子的出生年月都是靠大致猜测出来的,准确率不高,孩子的父母就更不用说了。
沈矜年收下小纸条,跟小童子道谢。
下午老先生醒了,沈矜年没叫上顾砚自己去房间询问了一些关于平行时空的问题,包括宝宝会不会突然消失,返回原来的世界。
老先生告诉他…空间是存在自我修复能力的,孩子突然消失属于异常,但是世界会自动修复这个异常。
就像莫名其妙消失不见的东西,又突然出现在手边,并不是它从平行时空穿梭回来的,而是时空空间自己修补了这个bug。
沈矜年大概明白了。
总而言之,他白得一个好大儿。
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自己,也会拥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孩子。
沈矜年心情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宝宝。
宝宝见沈矜年忧心忡忡的,伸出小手抱住他的脖子,用自己嫩生生的小脸蛋蹭沈矜年的侧脸,趴在他耳边软乎乎地叫道:“PaPa~”
似乎在安抚沈矜年的情绪。
沈矜年被他喊得心软,抱着孩子的手臂不由得收紧,感受到宝宝的肌肤温度后,他乱糟糟的心情蓦然之间被抚平。
一瞬间,抚养孩子的心坚如磐石。
给老先生道过谢。
沈矜年偷偷在桌子上留了小万块钱。
下午四点半,他带着孩子和顾砚一起返程。
顾砚几次想开口和沈矜年说话,都被对方装睡驳回。
他只好闭嘴暂时不提这件事。
一路上安静了整整三个小时。
到市里是晚上八点左右。
这次酒店没有爆满的情况,沈矜年自然而然地没有和他挤一个套房。
顾砚知道自己现在正被讨厌着,没有上赶着找骂,默默地开了沈矜年隔壁的房间。
晚餐他还是照旧给沈矜年送了一份。
不然对方带个孩子肯定没有时间下楼去买饭。
事实证明自己这个做法很正确。
沈矜年冷着脸,字正腔圆咬牙切齿公私分明地和他说了声“谢谢”。
然后猛地甩上门板。
冷暴力中对方肯开口说话就是个好现象。
顾砚摸了摸差点被撞伤的鼻梁骨,满足地转身去了隔壁。
房间里的宝宝见沈矜年回来,伸出小手指着门口的方向,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嗫嚅:“Pa!Pa!”
“我们不理他,他是坏蛋。”
沈矜年把手里的奶瓶递给宝宝。
小崽崽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小手指重新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沈矜年,张着小嘴巴捯饬了半天才发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音:“PaPa…Lai…PaPa!”
“不是给你奶了吗?”
宝宝摇摇头,努力回忆顾砚教他的话:“Lai!Lai!”
沈矜年没听懂。
他印象里宝宝没说过这个字。
不过不重要,小孩子嘟嘟囔囔些乱七八糟得很正常。
带着孩子吃完晚餐,把顾砚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转眼转完饭费后又拉回去。
不给顾砚一点说话的机会。
次日清早。
沈矜年没有通知顾砚,一个人带着宝宝回了家,没有死对头在身边污染视线,整个心情都舒爽很多。
回家的路况也格外地通畅,不到中午就赶到了家里。
客厅异常地安静,只有电视机里放着早间新闻的重播。
沈矜年四处张望,换着鞋的同时喊道:“陈阿姨,你在吗?”
“小沈先生你回来啦!”月嫂闻声,来不及摘下围裙就匆匆忙忙地厨房里赶过来。
月嫂见到沈矜年带着宝宝回家,惊喜地接过孩子,让沈矜年赶紧休息。
片刻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老先生说孩子怎么样呀?”
“孩子挺好的。”沈矜年瘫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个苹果填肚子。
月嫂一边逗宝宝,一边笑:“那就好,健健康康的就好。”
沈矜年累得不想再说话。
阿姨知道他第一次带娃出门不容易,也识趣地没有再开口打扰沈矜年休息。
耳边只剩下电视机里女主持人格外催眠的声音。
“昨日,我市中心区法院对被告人朱四、苟明等人在我市等地实施贩卖毒品罪、侵犯罪非法拘禁、故意伤害、抢劫罪、隐瞒犯罪所得罪,依法并罚,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