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他叫陈娥生,就是那所谓的寒门弟子,但是不一样的是,他娘为了他专门做了富家的小妾,所以银钱倒是也算的上优渥。
早早的来到省城,结识了出口阔绰且心思较为幼稚的刘永嘉。
陈娥生一直伏低做小,而刘永嘉就享受这种被捧着的滋味,所以两人在外人看来,倒是像是好友一般。
陈娥生看着在直喘粗气的刘永嘉,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但是嘴上还满是关心。
“刘兄,你这么厉害,那人居然敢这么对你!”
按照平时,陈娥生的煽风点火,早就让刘永嘉心潮澎湃了,可是这次,刘永嘉不仅没有顺着陈娥生的话说,反倒是瞪了他一眼。
“行了!那人不简单,刚才就那一个眼神就让我动弹不得,还是不要惹了。”
“就三天就乡试了,你也安分一点吧!”
刘永嘉的眼神,让陈娥生先是一愣,随后低下了头,还是那副顺从的模样。
他道:“都听刘兄的。”
刘永嘉没多想,他现在自己心里还不得劲呢,转头就去了自己的客房了。
等刘永嘉走了,陈娥生抬起头,脸上还哪有刚才顺从模样啊,眼神里全是讥讽:“愚蠢,不过一个看起来冷漠点的男人,害怕成这样。”
“不过,那女的倒是角色,不知道滋味如何?”
他忽然勾起唇角,看着楼上,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而三楼,唯二的两个上等客房前,小老头却很不满意:“我不要和这个傻大个睡!”
因为之前,就只定了两个,所以小老头既然跟着,那就只能和大春一起了。
大春哼哼:“我也不想和你住在一起!老头!”
小老头气的胡子的翘起来了。
时茗离抿嘴,有些厌烦:“老爷子,是你自己要跟来的,若是你不想,可以自行离开。”
说完,也不管小老头什么表情,和付修桉就进了属于他们的客房。
而小老头呢,委屈巴巴的,只能进了大春的房间了。
房间里,时茗离将东西收拾出来,付修桉站在窗户前。
这个高度,正好能将省城的风光,收入眼中。
“夫君,怎么了?”见付修桉一直皱眉,时茗离来到他的身边,环住他的腰肢,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付修桉自然的回拥住她,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
“没什么,我在看,咱们庆安县什么时候能壮大成浙安省省城的模样。”
都是浙安省的,但是省城就是比其他的县城要繁华的多,这自然和县令的管理有关了。
时茗离倒是不在意:“不一定要壮大啊,各地的民俗已然稳固,我们现在更需要的,是各城之间的经商流通需要加强,国之根本。”
付修桉的眼里,闪过一丝思考,最后还没是没说话。
两人温暖的相拥着,看着远处的夕阳,缓缓的落下。
省城的夜晚,远比庆安县热闹,那一条街上,小贩很多,时茗离还看到了不少的三轮车,看着自己创造的东西在流传的那种感觉,心里竟是满足。
甚至还有不少的小吃,时茗离和付修桉走在前面,大春跟在后面,三人逛完了一条街,然后在湖边停下了。
省城有个城心湖,湖心有个花船,据说是省城最大的青楼的。
每个星期,都会有表演。
“什么时候有表演啊?”
本来还空无一人的湖边,忽然开始聚集了不少的人,付修桉和大春一左一右,将时茗离保护了起来。
时茗离的耳边传来了询问。
然后就是有人回答:“很快了,一炷香之后就开始了!听说今天可是流心楼的花魁表演呢!今天算是有眼福了!”
时茗离视线看向湖心的花船。
青楼的表演啊,时茗离还是第一次见,十分的好奇。
庆安县倒是也有青楼,但是比较的一般,也只是接接客,没有这么多的活动。
还是大城市好啊,花样多。
在湖上忽然亮起一点点烛火的时候,本来还黑漆漆的湖面,倏地被照亮了。
湖面波澜,荡起层层的涟漪,而花船的周围,更是亮起了轮廓,一位位身披薄纱的女子从中鱼贯而出,薄纱在烛火的照耀下,显露出她们曼妙的身材,惹得周围不少人连连吸气。
时茗离也看的入了迷,确实漂亮。
脸颊却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时茗离抬头,就对上了付修桉甚是不满的目光。
“阿离看我都未曾如此入迷。”
时茗离失笑,她的夫君啊,怎么连女人的醋都吃啊。
她安慰的踮起脚,亲了亲付修桉的嘴角:“夫君可别错怪我哦,我只是对这些奢华的装饰感兴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