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忽然,厨房门口传了来了一个呼喊。
时茗离太过于专注,吓了一跳,还好手里东西拿住了,她看向外面,大春那个高大哥,都盯着门顶了。
直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怪搞笑的。
“行了,出去,你挡着我光了。”
大春很乖,他走到了院子里,时茗离这才注意到,他的肩膀上,扛着虎皮。
干净,毛发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果然,森林之王不是吹着玩的。
“你这是已经洗好的?”
“我已经炮制好了嫂子嘿嘿嘿。”大春傻笑着,时茗离还以为要自己来呢,结果大春已经干好了。
大春,或许只是智力比较低。
但是他会干很多,别人不知道的。
虽然不知道大春用了什么方法,不过一夜一天的时间,居然就炮制好了,但是时茗离并不打算多问。
“夫君在房间里,自己进去给他吧,我还要熬药。”
“奥!”
大春应了声,然后就朝付修桉那而去了。
时茗离无奈摇头,继续熬药去了。
大春在时茗离这边是直接喊的,但是走到付修桉门口的时候,却敲响了房门。
“进。”
直到里面传来了付修桉的同意,大春这才推开房门。
“安安,虎皮炮制好了。”
付修桉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点头:“嗯,你右手边有个箱子,将虎皮装进去,然后按照我之前给过你的地址,送过去。”
“奥。”
大春呆呆的应着,然后果然在右手边的墙角,看到了一个箱子,虎皮虽大,但是经过折叠后,还是可以成功的放进去的。
随之放进去的,还有付修桉亲手撰写的一封信。
大春离开的时候,时茗离并不知道。
当她将一碗药端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付修桉了。
“咦,大春呢?”
“走了,我让他给我送货去了。”
“嗷嗷,夫君,把药喝了吧。”时茗离将药放在付修桉的眼前,付修桉小口小口的喝着药。
时茗离看着他。
付修桉长得,确实好看,虽出生农门,却浑身透露着贵公子的气势,哪怕是喝药,都给人一种十分沉稳的感觉。
付修桉,绝对不会像普通人家的秀才一般。
“娘子,这般看着为夫,作甚?”时茗离看的入迷,美色撩人,时茗离以前整天只能和药材呆在一起,如何能见过这般英俊的男子。
看入迷,也实属常事。
被付修桉一喊,时茗离反映了过来,对上付修桉那略带调侃的眸子,时茗离脸又有些涨红了。
“我我我我就看看你!不可以吗?”
她紧张的有些结巴,却又不愿在付修桉的面前展现自己的害羞。
付修桉宠溺一笑:“自是可以,我是你的夫君,你想看多久,都可。”
该死!
这男人怎么就这么会哄人啊!
时茗离咬牙,拿过已经喝尽的碗,直接夺门而出。
就是这个背影,带了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时茗离是不敢和付修桉再单独待在一起了,拎起菜篮子,她准备去付建华的另外三亩劣田那边看看,或者摘点野菜。
才刚一出门,时茗离就对上了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男人。
他一直抿着嘴,盯着这边。
时茗离疑惑,于是开口询问:“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那男人嗤笑一声:“我是谁,你丈夫未曾与你说过吧?”
“明明学识比不过我,却运气好考取了功名,下次乡试他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哼,倒是娶了个漂亮娘子,可惜,只不过是乡野农妇罢了!”
说完,他气呼呼的径直走进了虞家。
时茗离撇撇嘴,还以为是谁呢,一上来就冷嘲热讽,原来是虞家的大儿子,那个落败的自负书生啊。
一家人,没一个脑子正常的。
时茗离翻了个白眼,然后朝后走去,朝田地走去了。
付建华已经不在良田那里了,时茗离也不知道劣田在哪里,于是找了个靠边较近的妇女,上前笑的和善。
“婶子,我想问一下,我公公去哪里了?”
那胖婶本来正在拔草呢,被时茗离这么一叫连连后退:“别,我可要叫你三婶的!你叫我小胖就成。”
额。
眼前看起来四十多的胖婶,现在自己却要叫她小胖,这难道就是辈分高的权利嘛。
“咳咳,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胖婶却甚至无所谓的摆摆手,笑容灿烂:“没事的,咱们村子最注重的就是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