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乐当即就过去了。
她以为梁家所有人都被传唤了,没想到来的只有梁琳。
梁琳脸上贴着一块儿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有那么点滑稽。配合着她狰狞的表情,就是惊悚了。
“许长乐!”梁琳叫她名字都是咬牙切齿的。
许长乐直接走过来,一把扯掉了她脸上的纱布,胶带粘着皮肤,痛得梁琳惨叫出声。
“你干什么!”她怒吼。
“呦,挺深的啊。”许长乐看着她脸上那一道又深又长又狰狞的伤口,啧啧嘴,“这肯定是要留疤了啊。”
梁琳被戳到了肺管子:“这不都是你那个哥哥做的?你还有脸说!”
“我为什么不能说?最开始买凶毁人容的不是你吗?”许长乐轻轻眨眨眼,脸上是非常直观的嘲讽,“只不过你自食恶果了而已。”
梁琳怒火中烧,又恨又恼,只觉得面前的许长乐这张漂亮又灿烂的笑脸十分碍眼,抬着胳膊就朝着她的脸抓来。
她的脸是好不了了,她也要让许长乐陪她一起当个丑八怪!
梁琳是疯魔了,许长乐还清醒着,她可不想和梁琳在这警局里互相撕扯,太掉价。
正巧房门打开,有警员进来,许长乐躲了一下。
疯狂的梁琳已经收不回手了,长长的指甲直楞楞地朝着进来的人抓去。
警员被这长长的指甲晃了一下,旁边忽然伸出来一只手,扣住了梁琳的手腕,反手一扭,“咔吧”声和梁琳的惨叫同时响起。
“再给她记一笔。”秦晏礼慢条斯理地道,“袭警。”
许长乐笑着和他打招呼:“秦先……”
刚一张嘴,她就暗道不好。
那种熟悉的痛感又来了。
而且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势汹汹,根本没有给她预示与缓冲,仿佛她的身体在顷刻间被一块儿巨石压得粉碎,无数碎裂的骨头扎进了肉里,每一个毛孔都被撕开了。
秦晏礼都被这突然的情况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上一秒还笑着和他打招呼的人,下一秒就和个木头桩子似的直直倒进了他怀里。
旁边的警员们全都一片问号,这又是什么新型的打招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