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短时间内巨量的灵炁。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你和玉玺。”
看向唐莞,周离收起了往日的轻佻与乐子,取而代之的是沉稳
“老唐,我就不问你要不要和我冒这个险了,怪恶心的。”
伸出手,周离摊开手掌。他看着面前的白发少女,淡然道:“谢了。”
“这也挺恶心的。”
多年的习惯,唐莞笑着伸出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周离的手掌。她看向一旁,有些感慨地说道:“可惜了,浅云不在。”
柔嫩细腻的手掌轻轻搭在少女的手背上,诸葛清微微眯起眼,笑的有些狡黠,又有些释然。她看着周离与唐莞,轻笑着说道:
“我在。”
周离和唐莞对视一眼,随后便一起笑了出来。他长舒一口气,闭上眼,轻声道:“所以,这就是我的幸运。”
“不是幸运。”
诸葛清撩起马车的车帘,看着夜晚下灯火阑珊的太营,温和地说道:
“而是你应得的。”
宅邸之中,刘宫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他看向一旁端坐在椅子上的马成龙,轻轻地点了点头。伴随着关门的声音,偌大的宅邸之中只剩下了刘宫孤身一人。他平静地将手中书卷合拢,笔墨放好,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而在他手边放着的,则是那枚镌刻着“黄”字的玉符,还有写满了周离生平与籍贯的书卷。在那一卷之中,两段文字格外被圈了起来。
【于太学之中,离虽整日欢娱,捉弄同学,从不安生,但却极具任侠之气。从不凌弱,傲上而宽下,乐于助人却从未以此为要挟,反而总是对被助之人一副不屑模样,望其无有愧疚之负担。离展露其思致细密之性,且兼豪爽大气,不拘繁文缛节,而能悉察纤毫之末。
【宰相之子被枭首一事之中,太学共计三千七百五十一名师生,上书请天子宽恕离之罪过。其中三十六名离字班学子,共表千字血书跪于太和殿前三日不起。同年,北梁太学离字班被除名,三十六名天之骄子各自离散,再未踏入北梁一步】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刘宫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对自己,但更多的是对汉王。
“朱高煦,你总说大势站在你的身边,你觉得你占据了一切。可是,你却从未想过,周离从最开始就已经是得道之人。”
盘膝坐在另一辆马车之中,云白白紧闭着双眸,流转着灰暗仙气的光泽不敢触及这无暇的少女,只能在她的身边乖巧地匍匐着。
一旁的岑姝少见地没有捧着书卷,她入神地凝视着手中的玉佩。那是白蛇死后尸体中被析出的物件,被周离所得。这本应是周离的战利品,他却在当天就将其交给了岑姝。
这些日子里,岑姝像是在故意遗忘掉这枚玉佩一般,从未将其拿出来观摩过。可就在今日,她入神地打量着这枚玉佩,似乎想要找到记忆中爱着她的那个姐姐一样,满眼都是怀恋。
马车行驶的很平缓,就像岑姝的心一样。她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玉佩的表面,慢慢地挪到了那象征着夫子的麦穗上。
呼。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岑姝的眼眸逐渐浮现出了水色。碧绿的光泽仿佛是她的心潮一般,不断地浮动着。
一身黑衣的徐玄坐在马车的车沿,光洁的小腿一荡一荡,煞是好看。但却没有人注意到她,注意到这个被无数命运包裹的姑娘。
一旁的徐特大带着特有的苦笑,一动不动,却也没有说要离开。
“特大,想走吗?”
徐玄扬起小脑袋,倒着去看徐特大的脸颊,轻声问道:“你害怕吗?”
“肯定害怕。”
徐特大坦然道:“老姐,你知道,我命不好,今天不出点血是不可能走得脱了。”
“你要是走,还来得及。”
徐玄灵巧地扭过身子,这一刻,她没有了往日的稚嫩和跳脱,有的只剩下名为徐玄的九命玄猫。优雅,骄傲,看破一切。
“姐,你走吗?”
徐特大没有回答,反而是问向了徐玄。
“我不会走的。”
徐玄摇了摇头,轻声道:“弟弟,你知道周处除三害的典故吗?”
“知道。”
徐特大点点头,开口道:
“周处年少时,凶强侠气,为乡里所患。又义兴水中有蛟,山中有白额虎,并皆暴犯百姓。义兴人谓为三横,而处尤剧。或说处杀虎斩蛟,实冀三横唯余其一。处即刺杀虎,又入水击蛟。蛟或浮或没,行数十里,处与之俱。经三日三夜,乡里皆谓已死,更相庆。竟杀蛟而出,闻里人相庆,始知为人情所患,有自改意。”
“三害之中,汉王害妖,金蛇害人,那么···”
“周离害的是谁?”
凝视着徐特大,徐玄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周处是第三害,周离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