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越多,猜测越接近,齐玥的眼神就越清澈、越明亮,情绪波动的越浅。
看着莫心雨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发脾气的孩童,等她一口气掷地有声的说完。
齐玥静默如水,温柔圣洁的双眼坚毅的凝视着她。
“心雨,你这么想我,我不怪你,也不能怪你。”
"但是,你不该侮辱医生这个职业,不该侮辱医生拥有治病救人的心。
“无论怎么样,就算我们是真情敌,还是其他错综复杂的关系,现在的你都是我的病人,我是你的医生,我不会做任何有损病人生命健康的事情,更何况你的肚子里还有孩子,这是两条人命。”
“我就算再爱陆枭,我也不会为了他杀人。”
“这不仅仅是职业道德,也是我做人的底线。”
“我在你面前没有戴任何的面具,一直都是坦坦荡荡把所有肮脏的心思剖给你看,一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装的那么伪善,二是因为我们现在是盟友,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你想要从陆枭身边逃离摆脱妻子的身份,而我想要的是嫁给陆枭,当她的妻子。”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否则你也不会把我叫过来。”
“而且,我也向你说明了隐瞒鸡汤的原因,你不相信也很正常,你对我有警惕性是件好事。”
“所以打消你顾虑的事情我来做,我会把鸡汤送去检测,把报告拿给你看让你相信我。”
齐玥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坦荡,和她的言行一样坦荡,让莫心雨不自觉的想要相信她,关于鸡汤所有阴暗的腹诽,被化解为臆想。
莫心雨眼里咄咄逼人的审视敛去。
她还以为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聪明了一次,结果,她因为可悲的嫉妒,去怀疑齐玥。
而齐玥自始至终确实如她所言,在自己面前都是那么坦荡荡。
差点自以为揭开齐玥丑陋面纱的喜悦,只剩下尴尬和无地自容的羞愧。
“心雨,你不要埋怨自己。”齐玥缓缓俯身,掌心合十盖在她扎着针孔的手背,灵动的眼睛好比天女下凡,纯净宽容,“我在你面前已经和你一样,有同样猜疑、不好的念头和想法,这是正常心里。”
“更何况……你还遭遇了那么多。”
“为了照顾一个家牺牲自己,怀上不愿意怀的孩子,甚至…被救过,发过善心的流浪者强暴。”
在莫心雨蹙眉,想要将手抽离的时候,齐玥用力,阻止她的逃脱,能穿透灵魂的眼睛,紧紧盯着莫心雨的双眼。
“心雨,我知道他们对你来说很痛苦,但你不可以逃避,你必须去完整的面对。”
“不然,怎么能承受的住?”
“心雨,如果你现在起码能相信我一点点,我回答了你所有想问的问题了,我们可以开始今天的心里治疗吗?”
莫心雨微抿唇瓣,在她的牵扯下点头。
“……嗯。”
被催眠,被软化,卑微的她,望着齐玥的双眼,进入了她的世界。
所有的顾虑、所有的怀疑、所有的警惕,在齐玥坦然清澈的眼眸里,一点点瓦解。
……
檀秋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米色皮质长沙发里。
“咕噜噜。”
清透冒着缥缈白雾的茶水,从茶壶嘴倾出,缓缓淌入小巧精致的瓷杯里。
男人的手背浸在金色暖阳的炽热里,皮肤白的泛光,微鼓的经络清晰了然,一路向上延伸。
修长的两指捏住小巧的杯身,胳膊伸长把茶杯放在檀秋面前。
陆枭睫微抬,目光柔和谦逊。
“岳母,这盅茶喝了能缓解疲劳,有助睡眠。”
“要是喜欢,我安排人送去别墅。”
“谢……谢谢。”
“不必客气。”
檀秋木讷僵硬的点头,干瘪长满枯燥褶皱的双手将小小的茶杯捧在手心,一口一口喝着。
陆枭浅笑着靠坐在木质沙发上,抬起右腿搭在左膝上,目光落在檀秋微塌的一侧肩。
有意无意般,不经意开口。
“岳母的肩膀是受伤了吗?”
他话音刚落,温烫的茶水倏然刺痛檀秋的舌尖,被杯口挡住的鼻孔微张,她忍着舌尖的疼痛喝了口苦涩的茶艰涩吞进喉咙,双掌紧握茶杯搭在膝前。
“没,没有受伤。”
“是之前受的伤还没好,烙下了病根,等好了,也就不这样了。”
陆枭垂视不敢抬头的檀秋,眼里揶揄轻蔑的哂笑赤果果的袒露,殷红的唇瓣微勾。
“是吗?”
“我还以为是安排在别墅的下属没有尽职尽心,又让岳父伤了你。”
“只不过在此之前,我并没有看出你的肩膀有如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