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已抽出佩剑,准备以宗门规矩教训这个狂悖之徒。
林童儿见状,连忙上前阻拦:“师傅请息怒,恩公并非有意冒犯。”然而,独孤燕此刻已被怒火冲昏头脑,她挥手示意林童儿退下,决心亲自教训这个胆敢亵渎祖师的外人。
独孤燕与马潇之间的冲突一触即发,两人在厅内展开了一场剑舞之争。独孤燕剑法精湛,招式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与宗门底蕴。然而,面对独孤燕的攻势,马潇却显得游刃有余。他身形如风,剑光流转间,独孤燕的每一招仿佛都在他预料之中,他不仅轻易化解,更在应对之余,精准地揭示出白云山剑法的精妙之处,仿佛对这套剑法了如指掌。
独孤燕越打越是心惊,她从未遇到过如此对手,无论自己如何变换剑招,马潇总能洞察先机,从容应对,仿佛他不仅熟知白云山剑法,更对其有着超乎寻常的理解与掌控。独孤燕的剑势逐渐被马潇压制,每一次出手都仿佛陷入对方布下的剑网之中,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林童儿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深知马潇并非故意挑衅,只是言语间不慎触犯了宗门禁忌。她试图再次劝阻,却又担心打断两人交手,导致误伤。厅内剑气纵横,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这场因误会而起的比试,似乎正将他们引向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马潇每一次出剑,与其说是与独孤燕对决,倒更像是在以剑为笔,以战场为纸,细腻地描绘、解析着白云山剑法的奥义。他的剑势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深藏玄机,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地触及独孤燕剑法的精髓所在,如同一位高明的导师,以实战的方式引导独孤燕重新审视自己的剑术。
独孤燕在与马潇的交锋中,越发感觉到对方剑法的奇异之处。马潇的剑仿佛有生命般,不仅能精确地预判她的动作,更能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将她剑招中的破绽、不足乃至提升之道清晰地展现出来。每一次剑锋交错,都仿佛是一次深度的教学,让她对自己的剑法有了全新的认识。
独孤燕越打越心惊,她感到自己的剑仿佛被马潇牵引着,每一次出招都像是在遵循他设定的轨迹。这种感觉既陌生又震撼,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惊叹:“他怎会对我派剑法如此了如指掌?难道他真的是……”
内心的疑惑与震惊促使独孤燕不得不暂时停下攻势,她凝视着马潇,语气中带着几分惊疑与困惑:“你为何对我派剑法如此了解?你究竟是何人?”此刻,独孤燕的剑尖仍指着马潇,但她的眼神却已不再是敌对的锋芒,而是充满探究与期待。
马潇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眸中深邃如星海,流露出智者的洞察与从容。他并不急于解答独孤燕的质询,反而以一种平静且深沉的语调自语道:“苏英,你这些徒子徒孙的剑法并未传承到你的真髓,还要劳烦我来指点。”此言甫出,犹如投石入潭,瞬间打破独孤燕内心的平静,激起重重疑惑的涟漪。
独孤燕瞠目结舌,难以掩饰震惊之情,她紧紧盯着马潇,眼神中交织着困惑与惊奇:“难不成……你是……”话未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已然显露出她内心深处的猜测。
他略一沉吟,坦然回应:“我与苏英确有一段过往。”
马潇顿了顿,又充满疑惑的问道:“适才路过镇妖谷之时,感应到了苏英遗留的气息?”
独孤燕闻此言,面色瞬息万变,复杂的思绪在她眼中流转。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揭开天堑的秘密:“没错,镇妖谷中确实封印着一头远古凶兽。几百年来,它一直被我白云山先辈以强大灵力与铁链束缚,镇压于深渊之下。今日的异象震动,恐怕意味着凶兽力量正在逐渐觉醒,我白云山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
马潇听罢,若有所悟:“原来苏英曾以自身真气灵力将凶兽封印于此,难怪我在接近镇妖谷时能察觉到其残留的威能。”面对独孤燕愈发迫切的探询,他泰然自若:“你问我与你们祖师有何深厚联系?此事说来话长。”
此刻,林童儿按捺不住,挺身而出,面庞上洋溢着崇敬与自豪:“恩公,您莫非是仙人?已活了几百年?竟然认识我们开山之祖?”她的提问,为这场关乎身份与宿命的对话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