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缝,乔江月清楚的看到了那人被烛光照映的脸。
竟然是他!
那个每次上山遇见她们都不打招呼的那个人。
所有东西都在心里慢慢串联到一起。
果然,如她料想的一般,早先就觉得这人不对劲,但一直没什么证据,结果这人一搞就搞了个大的。
可是现在手里没什么证据,贸然报官只怕会打草惊蛇。
乔江月心里着急,但面上不显,一脸平静的拉着乔阳离开。
乔阳感受到了乔江月心情不好,即使她此刻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可他就是感觉到了。
被低气压笼罩的乔江月已然全身心投入自己的复仇大计,她势必要让那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借着月光,两人回到了家,钟丽萍和乔大勇正点着灯坐在院子里等她们。
见两人回来,都起身迎了过来,乔江月拍拍衣服:
“山间水汽重,衣服都潮了,我们进屋说吧。”
钟丽萍和乔大勇当然不会反驳,拥着她就进屋了,钟丽萍为二人拿来干净的里衣,嘱咐他们等会儿换上。
乔江月点点头,开口说道:“今天晚上蹲到了,凶手是谁你们绝对想不到。”
乔阳那会儿没有趴在门缝上看,所以他这会儿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一颗心都被乔江月吊起来了,他可真是太好奇了。
乔大勇催促道:“莫要卖关子了,快说是谁干的,我非要去找他不可。”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个人,就是当时我们上山,怎么也不给我们打招呼那人。”
乔江月说着脸上也浮出气愤的表情。
“今天本来上山后,我和小阳就在菜园旁的一棵大树后边躲着,借着夜色朦胧,那人没看见我们,当时我们也没看到那人的脸,我想着这一趟不能白来,就铤而走险跟踪了他。”
乔江月将今天晚上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钟丽萍听后,有些后怕,
“你这孩子,怎的心这么大,那可是个成年男子,要是被他发现了,你觉得你们两个小孩能打得过吗?”
乔江月知道钟丽萍这是担心自己了,笑了笑,安慰道:
“这不是没事吗,而且当时实在事出紧急,只能出此下策了。”
“不过当时我就觉得这人有些奇怪,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乔江月有些愤愤不平。
因着刚才乔江月的描述,几人脑海里有关那人的形象明朗起来,说实话,很诧异。
乔大勇沉思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防人之心不可无。”
钟丽萍又突然想到这人若是从那时就开始眼红她们家的菜,那未免有些太恐怖了,藏了这么久才开始行动。
但从刚才乔江月的描述里,这人更像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地痞流氓,但不管怎么说,做了坏事就一定要负起责任。
可是现在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她们除了有乔江月的目击之外就没有别的实质性证据了。
这样可不行,手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没有办法给人定罪,这事很难办。
乔大勇适时提醒道:
“现在我们手里还没有证据,光凭借你们二人的目击,根本没法做为证据使用,不过好歹是找到了人是谁,这证据也就容易了。”
乔大勇和乔江月想到一起去了,没有证据还真不敢贸然报官,不然会落下个污蔑人的罪名。
但是想了一路,乔江月也没有想出对策,只能无奈地开口问,期待乔大勇能有些想法。
乔大勇一听,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也还没想到办法。
这同村的村友,不好突然就说要上门搜查,太不合乎规矩了,更何况他们也怕把那人惹急了,狗急了乱咬人。
钟丽萍见气氛凝重 倒了几杯水给众人,开口道:“不用太过担心,这人既然已经露出马脚了,我们就不怕逮不到他。”
乔江月点点头,理是这么个理,可只要一日没找到确凿的证据,她心里就一日不踏实。
她得好好想想对策,这事儿也不能随随便便结束,放过他一次,他肯定还会做第二次。
对付这样的人,就应该在第一次抓住他的时候,给他狠狠一击,让他再也不敢犯。
夜越来越深,烛油一滴一滴的滑落,在灯台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绚丽的花,时间越来越晚了。
乔阳第一个熬不住了,靠在榻上就沉沉睡去。
乔大勇去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又给他把外衣脱下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把他放下了,盖上被子,看他再次陷入深度睡眠后,乔大勇就离开了。
再次回到桌前,乔江月双手托腮,有些苦闷地趴在桌子上。
原本毫无想法的乔大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忙走到桌前,拉开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