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江月和乔阳两人一脸落寞的回了家,因着又是追小偷又是报官,时间已经不早了。
打开家门,浑身疲惫地走进院子。
一听见门开的声音,钟丽萍便从屋里走出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乔大勇这时也出来了。
而程氏早就听说要住大房子,听到乔江月回来,以为这事成了,也急忙从屋里出来打探情况。
乔江月看着眼前三人,惆怅贯穿全身,她真是办事不利,说实话,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明明一开始自己信誓旦旦答应的好好的,可结果呢,一上街钱就被抢了。
“遇上小偷了,我和乔阳刚上街,街上人太多,一时没防备,钱袋子就被偷了,我们去报官,可那官差也不愿意管。”
乔江月音色有些低,说着说着头也低了下去。
还没等到乔大勇和钟丽萍说话,那程氏却先忍不住了,抢先一步呛道:
“你这小贱蹄子,干不好还非得逞强,这下好了吧,银子都被抢了,要你有什么用,住不上大房子你配啊?”
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不屑的哼声,让人听着极其不舒服。
周围几人听到这话,脸色都有些难看。
虽说银钱确实是被偷了,可这又不是乔江月的错,她不去怪那小偷反而来骂乔江月,不知居心何在。
一口一个小贱蹄子的,一点都没有一个做长辈的的样子,可谓是把乡野村妇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乔阳率先回过神来:“又不是她的错,你骂她干什么,更何况,若不是你教子无方,乔江妍和她爹至于一遍遍骚扰我们吗,那样也就不用再搬家了,你还有脸骂她。”
乔江月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乔阳,有些感动,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秒又听到乔阳的声音响起,张开的嘴巴又合上了。
“而且这钱袋子没看好也有我的原因,你要怪就怪我吧。”
说罢,他不卑不亢地盯着程氏,等着她的反应。
程氏被他一段话怼的哑口无言,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着乔阳:
“你…你……你。”
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乔江月见乔阳如此,知道木已成舟,自己不能再这么低迷了,便也振作起来,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程氏。
“首先,家里的银钱跟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你以一个什么身份来指责我,再者,这银子我也出了一份力,被偷了我比谁都伤心,但是你又凭什么说我,凭你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吗?”
乔江月语速快而稳的说道,咬字清楚,调理清晰。
那程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直接转身就走。
料她也该趁早离开了,再在这待下去,乔江月都怕她怒火攻心晕过去。
乔大勇和钟丽萍见事情至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不停地宽慰着乔江月。
乔江月笑笑,故作释怀道:“我没事,钱没了还可以挣,不用担心我。”
钟丽萍见她如此,便知她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扯了扯乔大勇的袖子。
乔大勇回头,正对上钟丽萍的视线,看懂了她的意思,乔大勇开口道:
“你先自己待会儿,散散心,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太过悲伤。”
乔江月笑着点头,回道:“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说着摆摆手赶他们二人离开,见二人走进房间里,身影消失在房门口。
一直强撑着的乔江月忍不住长叹一声,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弯了下去。
那些故作坚强都是装的,她还是有些灰心的,毕竟这次被偷的可是买房子的整整一百两。
是他们好不容易才赚来的,结果在她手里被偷了,除了灰心还有的就是无止境的愧疚。
愧对家人的信任,把事情搞砸了,她只觉浑身无力,她慢慢在院子里踱步。
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余光瞥到之前采的桃花,本来打算酿酒的,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今天没事可做,就今天酿吧。
乔江月走过去,弯腰拾起桃花,桃花上沾了些灰尘,她用手轻轻拍了拍,掸去上面的浮尘。
走到井旁,打上来一桶凉水,又去厨房拿了盐和一些盛放的工具。
乔江月将水桶里的水舀出来一些放到木盆里,又倒了些盐进去,用手搅了搅,随即将桃花浸泡进去,进行淘洗。
反复清洗了好几遍,她将水倒掉,又换上新的水进行淘洗,反反复复几次后,直直到盆里的水不再混浊,变得清澈。
乔江月将洗干净的桃花从水里捞了出来,轻轻攥了攥,残余的水分淅淅沥沥的顺着她的手指流到地上。
她又甩了甩手里的桃花,确保水分都被控工,然后把桃花均匀地铺在簸萁上,晃了晃,让它们没有重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