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趴在他肩头,头却朝着外头。
谢言祯感觉到颈部传来的湿热,微微愣住。发愣之际,王府已在眼前。
马儿不跑了,容峤知道他们到了,可如今境况,她的头没有办法从他肩膀抬起来。
“到了。”
“嗯。”
……
“哎呦,欢迎王爷王妃回府,草民在此恭迎啊!”
一男子的声音从王府门口传出,容峤听见动静,猛地从他身上抽离出来。转头去望的时候磕到了谢言祯的下巴。
“嘶”声从头顶传来,这是容峤听见的最后一个声音。
她意识突然混沌,瘫软在谢言祯身上,晕了过去。
谢言祯及时抓住,那边的人也吓到,急匆匆跑过来。
正是给了谢言祯那瓶药,让容峤撑到现在的陆相卿。
“这这这,这是何意,一来就晕?”他一头雾水的看着谢言祯,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伸手接过谢言祯手中的美人,好让他下马,嘴里不停地苦涩地念叨:“造孽啊,摊上大事了,王爷可是害苦我。”
谢言祯不听他的唠叨,快步走进王府。陆相卿在后头追赶,“哎哎哎,你的美人你不管了。”
没有听到理会,陆相卿只好认命地抱着容峤一路跟上他。还未踏进府门,谢言祯又转身走了。
只留下一句:“医好她。”
骑着马,很快不见了身影,留下陆相卿一人骂骂咧咧。
“是王爷了不起啊,没见过这般苛刻的。”
嘴里不停骂着谢言祯,脚下却没停,毕竟美人还是很无辜,可怜的。
下人欲引他到容峤住的绫罗院,他嫌太远,想也没想奔谢言祯的寝院而去。
经过几个时辰的折腾,陆相卿大概对她的病情有了了解。
容峤一直未醒,毫无动静地躺在床上。若她此时睁开眼,看见陆相卿黑得可怕的脸。
一定该怀疑她的病乃是不治之症,在人间的日子不长了。
陆相卿来时那般开朗的一个人,此时万念俱灰,仿佛得了重病的人是他。
“怎么接了这个差事,真是倒霉。”
他又看看安静躺着的容峤,不禁感慨,“峤妹妹啊峤妹妹,这些年到底经历些什么事,落得这样一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