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峤闷哼一声,好在斗篷厚实,没有被撞得生疼。
“王爷,我是容峤的姐姐”那边,容洛介绍起了自己,整个人就要爬到谢言祯身上。
“您来尚书府那几次,见过我的,您忘记了吗?”容洛笑得甜兮兮的,娇嫩白皙的手臂露出半截,搭在他手上,怎么也不放开,反越拉越紧。
容峤却听到了些其它信息。
原来他去过尚书府很多次吗?
“滚。”谢言祯眉头紧蹙,声音骤然发冷。
容峤本想离去,可这儿有四个屋子,不知道哪个是谢言祯所住之处,不能轻举妄动。
容洛笑容忽然收敛,双手怯怯收回,却还是挡住路。
“王爷别生气,奴家知道错了。”
谢言祯表情还是淡淡的,了解他的人却会知道,他现在已经很生气了,他的耐心正在极速耗尽。
“什么事?”
容洛听到他同自己说话了,心里的激动之情无以言表,那双手又控制不住地要去抓。
谢言祯一个眼神,又骤然缩回。
容洛虽是吓到,努力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继续保持着笑,“奴家在此等候王爷,明日花灯之行,奴家欲陪同,伺候王爷。”
容峤在一旁听着,无奈地苦笑。
没想到这次不是来找她麻烦的,居然缠上了谢言祯。
此前怎么没听说过她如此爱慕韶王,难不成又是因为她嫁给了他,心生妒忌?
什么都要同她抢,连男人也要如此。
真是可悲。
谢言祯冷笑,“你觉着本王缺伺候的人?”
“王爷”容洛不肯放弃,这次抓着他的衣物。
她看到了一旁的容峤,心生一计,“妹妹身体不好,妾身看她未带婢女,有些担心。”
她慢慢地挪动身子到容峤身边,虚情假意地挽住他的手臂又带回谢言祯面前。
“奴家和王妃是姐妹,在外自然得互相照料着。虽然她现在已经是王爷的人,也还请给个机会让我们姐妹聚聚。”
容峤怎么也抽不回她的手,容洛紧紧地扣住,故意使坏地勒得她发疼。
“怎么敢让姐姐伺候”容峤侧过身看她,眼神犀利,嘴上却带着笑。
“姐姐安心赏玩就好,王爷会照顾我的。”
容洛眼神突变,不再和善,“身体不好拖累王爷就罢了,怎么能让王爷照顾你,成何体统。”
容峤撇撇嘴,故意气她,“王爷疼我,他愿意。”
容洛确实被气得不轻,嘴角气得发抖,咬紧牙关,声音从牙齿缝隙里挤出,“容峤。”
谢言祯从容洛手里拽回容峤,好言相劝,“离开吧。”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容洛气得直跺脚,毫无礼仪地乱喊:“一个心肠恶毒的人,根本不配做您的王妃,她就是个祸害。”
容峤只觉头疼,她不想理会,只想快些进门歇着。却被谢言祯强制地带走了。
“哎。”容峤背对着身子,被他硬生生拽回几步。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本王不与你计较,若在口出狂言,本王绝不轻饶。”
“等一等”容峤慢慢转身,在此面对容洛,“我想听听,我是如何恶毒的人?”
容洛甩了甩手,扭动着腰肢靠近她,似笑非笑,“这么快就忘记了,那日将我丢到塘子里,在寒水中泡了那么久的人不是你吗?”
说到那天的屈辱,容洛气红了脸,那日的场景她久久不能忘却。
容峤当然记得,既然她提这个事,或许是时候了,该确认一些事情。
“你不知道我为何做到如此地步吗?有些事情做了就是会付出代价的,不该心存侥幸。”
容峤对上她的眼神,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不知是不是该高兴,她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她很迷茫,很无助,她的眼神里没有心虚,只有愤怒。
“容洛,适可而止吧”容峤忽然凑近她的耳朵,用尽可能小的,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是什么东西都要抢别人的,不要让她毁了你。”
容洛瞳孔微缩,眼角泛红,猛地推开她,怒目而视,“你懂什么,我的处境你永远不会懂,别装的如此高尚。”
这次换她先走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怒气冲冲地走回了她的房间,四间天字一号房中的一间。
这楼还真是热闹,另一间想必住的是太子,此时发生的一切应该已被他尽收眼底,不知作何想法。
离缘楼,果真是有故事发生的地方。
房间内,容峤懒懒地扑倒在床上,已经双眼无神,风尘仆仆。
这几日真的是发生太多事了,心中被各种琐事填满,了无缝隙。
“累了就歇着,明日冬至之日才是重点。”谢言祯走过去看着趴在床上,本就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