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洛脸色大变,也不再伪装,露出了她的原本面目,她撕扯着嗓子喊叫:“容峤,你敢,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怒气冲冲地拍打着桌子,侍卫上前来抓着她,挣扎反抗,凳子被踢翻了,嘴里还不停地叫骂。哪还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公主先回吧,下次你再来不必再告知王爷了,直接过来就好了。”
容峤并没有理会她的大呼小叫,转头和谢锦意说话。接下来要处理一些个人的私事,她在场不太好。
谢锦意还嘟着嘴轻轻地给她烫到的手吹冷风,一听让她先走,呆呆地抬起头,虽然不舍,还是点了点头。
谢锦意走了,容峤的手泡在冰凉的水里,刺骨的冷意让她的身体也有些颤抖,她抬眼看着被押着的容洛,柔声吩咐侍卫们。
“等着做什么,去做吧,守在那,没我吩咐,不许让她起来。”
“是。”
说完话,人被带走了。去请良医的人也带着人从门口进来,容峤转身回了屋里,听着尖利的女声越来越远,心里也安静下来。
“卑职叩见娘娘。”
“周良医到了?快起来吧。”
为了不触碰到伤口,容峤的袖子被卷起一截裸露在风中,白雪般的皮肤让伤口显得更加红,触目惊心的红,已经有些发肿。
周良医看了一惊,不敢怠慢。药箱就放在地上,开始翻找需要的药膏。这样的伤势,若是治不好或是留了难看的疤,怕是要被骂得狗血淋头。
“周良医,待会儿先别急着走,还有事需要你帮忙。”
“是。”
——
谢言祯一早便要去上朝,年关将至,事务繁琐。朝事要处理,他自己的事也刻不容缓,这几日甚是乏累。
他刚刚进门,罄宁公主—他的好侄女兴高采烈地迎面走来,看见他了,不上前请安,居然要躲。
“锦意。”他出声唤她。
跑不掉了,怎么偏偏就在大门口相遇了,躲都没法躲。谢锦意深呼吸,硬着头皮走过去,乖乖地问候:“给皇叔请安。”
谢言祯上下打量她,好像很开心。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她好像是从绫罗院那边过来的?
“你去找过王妃啦?”
就知道瞒不住,谢锦意头低得低低地,拉着他衣角撒娇,“嗯,不过她说让我离开我就走了。”
看着侄女乖巧懂事,委屈巴巴的,谢言祯哪还有火气可以撒,无奈摇摇头摆摆手让她回去了。
“对了,皇叔。”
已经踏出大门的谢锦意又猛然回头,在她耳边耳语几句,随后蹦蹦跳跳地上了马车。
谢言祯听到她的话,眼神一紧,嘴角却勾起了笑。
他饶有趣味的走向绫罗院,那日之后又是几日没见了,他的王妃还真是随时随地都给他惊喜。
她说要钱,他安排人给她送了许多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每个女子都喜欢这些东西,想必她也不意外。
说实话,他确实没想到一个女子都已经成为了王妃,不要恩宠要银两。她院里的一切都由府里安排,用的都是最好的。哪还需要其他花费。
她还是想走。
谢言祯心里有些酸涩。
走到半路,他又改变了路线,径直朝着后院走。那个让她如此惩罚的女子,他想看看。
后院。
容洛已经被丢在塘子里快半个时辰的时间了。这个季节,塘子里没有种花,水也不深,只没到她的腰间。
起初,她还在挣扎。她还有些水性,在塘子里游来游去,妄想爬出去。
她当然不能得逞,塘边守着四个侍卫,无论她怎么想逃离,都会被拦下,然后又被残忍地丢回去。
谢言祯到的时候,水里的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还能看出是个清丽的美人,只是眼神呆滞,衣服头发已经凌乱不堪,嘴里正念叨是什么?
想必是被吓到了,胡言乱语。
“王爷。”四个侍卫见到他,齐齐出声,看着里面的人,慌乱地一同低下了头。
“捞上来。”
王爷已经下了命令,几人哪还记得王妃的话。拿上长竹竿递给水中的人,要把她拉上来。
此时的容洛被冻得瑟瑟发抖,连抬手握住杠子的力气也没有。只触摸上,岸边的人就收回手,她又脱了手。
今日的天还算晴,水里边也不算太凉,只是她已经泡了许久,全身都开始麻木。
接着几次,容洛都没能抓住竹竿出水,侍卫没了耐心,若不是王爷在旁,早就出口破骂。
忍着寒意,其中长得略微壮硕的侍卫走下了水,拽起水中人的手,强制地将她拖出,拽到了王爷跟前。
“抬起头!”
好熟悉的声音,那么冰凉的语气听着却让她暖心。
容洛湿透了身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