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成婚之前,她主动要求见的,为了改婚期。
她有寒疾,非常严重,每到冬天就疼痛难忍,好几年她都以为自己撑不过那个冬天了。
她无法抗拒赐婚,她只希望可以等冬天过了,等开春的时候。
谢言祯拒绝了。
于是成婚那天,皑皑白雪的街道被十里红妆覆盖,虽是喜事,那天却应该没有人有开心的情绪。
多少人想嫁给谢言祯,最后娶的是最不愿意的她,是身负寒疾,随时都会丧命的她。十年几乎没有出过门,外人甚至不知道是美是丑。
还记得那日,坐在华丽宽敞的花轿里,喜乐震天响也盖不住街道上女子们的幽幽众口。
容峤没听见什么,毕竟轿子没走多久她便晕过去了。
府中的人都在说,那日谢言祯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喜袍包裹着把她抱进了王府。
王府外边围满了人,都看见了,甚至有些富家小姐气哄哄地小声咒骂,有些哭地梨花带雨,久久不肯离去。
容峤听了也毫不在乎。
自她第二日醒来开始,就再也没见过这位王爷了,她也不主动去找。
久而久之,府中上上下下言语开始不一样了。
一个不被夫君宠着的女人,不被王爷待见的王妃,有什么好怕的,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好多她院里的下人开始懒散,开始傲慢,甚至今夜全体罢工,让她成为了孤家寡人。
容峤气急了,男人还睡得很香。
她一脚上前,踹了他的肩头,腰,大腿,小腿。一次比一次用力,直到他滑出床壁,掉到了地上。
去喊人来!
歇了一会儿,容峤又裹上自己的被子,就要去喊人,顺带着那门得赶紧关上。
床帐又被撩开,容峤探出身子,炉子里还有点点星火,就着这点星光,还能看见点床下的光景。
刚刚被踹下床的男人仰面朝上躺着,面部被垂下来的纱帐盖住了,容峤伸腿下去,发现她的鞋子被他压住了。
她把脚踩在了男人肚子上。
借着火炉里的一点火光,容峤扒开遮挡着男人脸的纱帐,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不看还好,这一看,把她吓着了。
踩在人腹部上的脚迅速收回,整个人滚回床上,拉过另一床被子盖过头顶,连着身上裹着的那床被子严严实实地钻进去。
谢言祯!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