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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掩人耳目(1 / 2)

翌日上午,乔慧娟走在街上,突然想起王振翼说今日还会去查案。她估计王振翼这会儿已经去了现场,便转身朝黄台驿走去。

乔慧娟走进了驿站的大门,沿着一条甬道往前走。驿站里面房多路也多,她昨天虽然来过,却不记得路径了。她正四处张望,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喊道:“乔姑娘。”乔慧娟定晴一瞧,原来是她家的街坊张成。这个张成喜欢她姐姐,但姐姐不喜欢他。张成以前经常跑到她家来献殷情,抢着干家务活,后来被姐姐骂了一顿才不来了。

乔慧娟瞅着对方道:“张成,你怎么会在这儿?”张成笑着说:“我在这儿当驿卒啊。”听他这么一说,乔慧娟才发现他穿的那套灰色衣服,背后有一个白圈,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卒”字。张成走到她跟前,道:“乔姑娘,我昨天看见你跟县令在一起,你是不是在县衙当差?”

乔慧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道:“我是来查案的,驿丞的房间在哪儿?”张成一听,忙道:“我带你过去。”说罢领着乔慧娟往前走,一路上向她打听姐姐的事情,乔慧娟随便应付了几句。

两人走到一栋房子前面,这时候,从旁边岔道上走过来一名驿卒。喊住了张成。张成走了过去,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张成回来道:“乔姑娘,我还有事。就是那间屋子,你自己去吧。”说罢用手指了指,然后便走开了。

乔慧娟走进了大门,经过走道来到房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室内的光线有些幽暗。她四处张望着,偶尔一低头,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尸体,死者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乔慧娟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着掉头就跑,在走廊上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瞧,原来是王振翼。

王振翼不满地:“你跑什么?”乔慧娟哆嗦地用手回指:“死…死人……”王振翼一脸嘲讽地:“看见死人就吓成这样?就你还想学探案?”乔慧娟镇定下来,满不在乎地:“本姑娘并不是害怕,只是没看清道,才跟你撞上了。”

王振翼不再搭理她,转身走进了屋子。乔慧娟壮着胆子,也跟着走了进去。进屋后,她躲在王振翼的身后瞅着尸体,发现死者的眼睛并没有睁开,也许是自己刚才看花眼了。

王振翼进屋后就去了里间,乔慧娟站在外间不敢随便走动。突然,她听见了一阵嗡嗡的声音,循声望去,很快就发现了一只红头苍蝇。接着,她又发现了另一只。

王振翼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乔慧娟道:“大人,这屋里怎么会有苍蝇啊?”王振冀一听,走过来道:“在哪儿?”乔慧娟指他看。王振翼看见苍蝇后,皱眉道:“苍蝇嗜血,它们从外面飞进来,说明这屋里一定有血,咱们看看苍蝇停在那儿。”

两个人都盯着苍蝇看,发现那两只苍蝇在屋子里飞了几圈后,最后都停在了死者的脑袋上。王振翼走过去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死者的头,然后对凑过来的乔慧娟道:“把死者的发髻打开。”乔慧娟的手伸了两下,终究还是没敢下手。

王振冀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不再为难她了,亲自动手打开了死者的发髻,发现死者的头顶上有一颗钉子。乔慧娟吃惊地:“大人,原来薜元赏是被钉子钉死的。”王振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大人,凶手为什么要这样杀死他呢?”

“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别人知道薜元赏是被谋杀的。”王振翼将死者的发髻重新结好,“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咱们秘密调查。”

乔慧娟一心想进县衙参加探案,可王振翼就是不答应,正当她无计可施之时,机会突然降临了。这天,她从县衙门前经过,突然看见大门旁的墙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满了字,有几名百姓正在围观。她挤进去一瞧,原来是一张招聘书吏的招贴。乔慧娟二话没说,上前将招贴撕了下来,卷巴卷巴拿在手里,然后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县衙大门。

孙主簿正站在院子里跟李隗说话,乔慧娟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招贴往他面前一递。孙主簿吃惊异地:“这是什么?”

“你们不是要招书吏嘛,我来应聘。”

孙主簿接过招贴打开来看了一下,摇头道:“不行,我们要招男子,而你是个女的……”乔慧娟一翻白眼道:“瞧不起女子?你娘和你老婆不是女子吗?”

“这……”

一旁的李隗帮她说话道:“孙主簿,这城里识文断字的男子有几个?那些书生一心想考取功名,谁愿来当书吏?这招贴已经贴出去好几天了,也没人来应聘。乔姑娘既然愿意干,就让她干呗。”孙主簿想了想,松口道:“那好,就让你试试吧,你跟我来。”

孙主簿领着乔慧娘朝旁边的偏院走去。一路上,孙主簿道:“乔姑娘,你干嘛非要进县衙不可呢?”

“为了参加探案呗。”

“你一个姑娘家,应当在家绣花,将来找个好婆家,干嘛非要掺和那些杀人放火的事情呀?”

“本姑娘最讨厌绣花了。”乔慧娟道,“探案能接触到许多奇怪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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