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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寻找雪衣娘(1 / 1)

王振翼回军营后找到了姜文仲,把范子夷的话对他说了一遍。姜文仲道:“这个李沁我知道,他的父亲是夏国公李石。”王振翼忙道:“你认识他?”姜文仲揺了摇头,道:“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缘,并不太熟悉。”王振翼沉吟片刻,道:“这些贵公子都喜欢斗鸡养鸟,他既然想买雪衣娘,我估计,林狗尾抢了雪衣娘一定卖给了他。”

“那咱们就去李沁家里搜一搜。”姜文仲提议道。

王振翼摇了摇头,道:“不行,李沁不比林狗尾,万一闯进他的府邸,又找不到雪衣娘,那麻烦就大了。”

“那怎么办?”

“得想办法接近他。”

正当王振翼为如何结识李沁而苦思冥想之际,没料到几日之后,机会却从天而降。最近,长安一带干旱,已经几个月没下一滴雨了。老百姓制作了一条土龙,京兆尹亲自主持祈雨仪式。那天,永安渠的旁边人山人海,长安城里的许多士子和百姓都去观看祈雨仪式,王振翼和姜文仲也相约去看热闹。

两人随着人流往前走,姜文仲忽然用胳膊肘捣了一下王振翼,用手一指道:“你看,那就是李沁。”王振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左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一位三十岁左右,穿着精美绸衫的公子哥,正不急不慌地往前走,他的身旁跟着一名小厮。

王振翼有心结识李沁,所以一路上都很留意他。正当他思考如何上前搭讪时,突然看见一名身穿粗布衣衫的男子靠近了李沁,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一下就闪开了。

窃贼!这个念头在王振翼脑子里闪了一下。他大喝一声冲了上去,那男子受到惊吓,拔腿就跑。王振翼飞奔上前抓住了他,紧紧地攥住他的一只手腕,从手掌心里扣出了一块玉佩。

王振翼将窃贼交给了赶上来的姜文仲,转身走向李沁,将玉佩递给对方道:“李公子,物归原主,请您收回。”李沁也发现东西被偷了,接过玉佩,微笑地:“这是家母的遗物,李某随身携带,如果丢失,终是憾事,谢谢公子了!”王振翼笑道:“举手之劳,李公子不必客气。”李沁瞧着他,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在何处谋职?”

“哦,在下在千牛卫当差,姓王,祖父王裕,父亲王仁表,在下名振翼。”

王振翼自报家门时,特意将爷爷的名讳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要想跟李沁这样的贵公子接近,没有一定身份的人是办不到的。果然,李沁一听,惊讶地:“公子原来是大长公主的后人,失敬!失敬!”说罢拱手作揖。

王振翼连忙还礼道:“李公子不必客气。李公子风流倜傥,誉满京城,在下早想跟公子结识,只是无缘相识。”李沁笑道:“王公子性格豪爽,与李某甚是投缘,李某也愿意结识王公子。正巧明日李某邀了几位好友去寒舍相聚,王公子可否拨冗惠临?”

“恭敬不如从命,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翌日,王振翼来到李沁府邸,报上姓名后,仆人将他领入庭院,李沁亲自在台阶上迎接,将他请入屋中。厅堂里已经到了几位宾客,李沁一一为他引见。众人寒喧一番后,李沁请大伙儿入席。大家围桌而坐,举觞畅饮,谈笑甚欢。

席间,王振翼借口小解,李沁让仆人领他去后院的茅房。出了屋子,王振翼对仆人说自己认得路,请他自便。仆人也不勉强,掉头回去了。

李沁的府邸一共三进院子。经过中庭时,王振翼舔破窗纸朝里面窥视,把每间屋子都查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雪衣娘的踪迹。从茅房出来后,他换了一条道走,经过马厩时,发现旁边还有一扇小门,原来门那边是一座跨院。

王振冀推开小门走了进去,院子里有一幢两层木楼。他察看了一楼的房间后,又沿着梯梯走了上去,推开一扇雕花大门。这是一间书斋,满屋子都是书,空气中飘着书香。屋内光线明亮,一尘不染。王振翼一眼就看见靠窗的书桌上放着一只硕大的鸟笼,笼中的横梁上站着一只鹦鹉。他走近一瞧,正是雪衣娘,它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瞅着这位不速之客。

王振翼惊喜万分,终于找到雪衣娘了。有了这只鹦鹉,就可以抓获真凶,为世豪洗清不白之冤。他相信,世豪如果泉下有知,也一定会感到欣慰。

王振翼离开跨院后,回到了酒席上,若无其事地与众人喝酒和说笑。

离开李沁府邸后,王振翼找到了姜文仲,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接着,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万年县署。程知县不久前调走了,新来的知县姓吴。吴知县听说过“沈鸟案”,也知道坊间对此案的议论。他听说找到了雪衣娘,立刻让人将王兰叫来,令他带人前去李府将人证物证一并拿来。王兰即刻带领一班皂隶闯进李沁的家,找到了雪衣娘,顺便把李沁也“请”到万年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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