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君想说,真有佳话,那也是人家胡县令的政绩,跟你有什么关系?
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丈夫和赵莲舟的情分是真不一般。
临近考期,虞三郎开始紧张:“柒宝,你就给我算算吧!
要是四郎和杨执都考中了,就我落榜,那我多没面子?”
柒宝已经让他给问烦了:“三哥,我都说过了,算的太多不是好事,这能不能考中,不是我说了算,而是看你平日的努力和付出。
童子试和秀才多是考四书五经等基础知识,不会涉及策论与天下民生之类的大问题,基础功只要扎实,问题就不会太大!”
虞三郎挠头:“可我觉得我好多书都没背,背了又没记住。
怎么办?怎么办?我肯定考不中的!”
柒宝安慰他:“没事,就算明年考不中,以后还可以继续考啊,你才多大,没看人家胡子花白都还在考的嘛!”
雪娘懒懒的歪在窗台上:“就没见过这样的,人都说临时抱佛脚,他都这个点了,还在想着做美梦。
这要是我儿子,老娘一早掐死他算了!”
虞四郎将自己总结好的笔记给虞三郎:“你有时间在这儿哀嚎,还不如赶紧多背些题!”
两个孩子和赵莲舟都进入了最后冲刺之中。
就连梁璟冽都在拼命用功。
虞三郎表示不理解;“他又不参加考试,为啥还那么努力?”
柒宝没好气怼了回去:“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个女孩儿,将来都不用考官干啥的,我读书岂不是更没用?”
虞三郎幽幽叹道:“唉,孩子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咱柒宝也这么爱顶嘴了!”
虞四郎将书给他扔了过来:“学习吧你!”
柒宝见两个哥哥都开始学习,出门去了梁璟冽的屋子。
“你别把三哥的话放心上,他就是压力太大,忍不住嘴贱!”
梁璟冽停下笔,扭头看她;“我为啥要跟三郎生气?不能考试又不是他的错!”
柒宝见他脸上没什么难过的表情,心里放心不少:“不能考试,你心里不难过吗?”
梁璟冽顿了一下:“还是有一丢丢遗憾,不过没关系,反正我还小,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
王府爵位跟他没关系,而他想要靠自己走出一条功名路来,白悠然肯定不会给他相应的文书保书之类东西的。
相反,以那个女人的心胸,估计还会想办法阻挠他的前程。
努力想要证明自己,却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心里哪儿能没半点遗憾。
不过没关系,他早晚会长大的,爷爷也不可能在边关一辈子,厚积而薄发,将来总会有机会的。
柒宝见他真没那么大的怨气,便宽慰他:“你好好读书,多读些书总是没坏处的。
而且,你与他们的道不一样,多学些东西将来于你安身立命总是没错的!”
梁璟冽揉了揉她的头:“这些道理,我还用你一个小孩儿来教我?”
柒宝瞪他:“你也不过比我大两岁而已,装什么大人,切!”
河水潺潺,柳树悄无声息打出了小绿芽儿,春天已然来临。
左先生亲自上门与赵莲舟道:“老夫学识有限,教不了你们太多的东西。
我在益州城有个故友,科举之路他是全程走了个遍,便是会试也是过了的。
只是差了几分运道,连续两年殿试都涉及上位者不喜的话题,才能埋没不得重用,
心灰意冷之下,便回乡教养后辈子弟。
他学识渊博,只是性情稍显偏激愤俗,人品却是极好的。
你去他门上,对八月大考多有益处,对几个孩子也有帮助!”
赵莲舟感激不尽:“多谢先生为学生和几个孩子想的如此周到,学生......”
左先生摆手:“你我师徒之间,无须说这些,从前与你家老爷子交好,如今又是姻亲一家,何须客套这些。
你收拾收拾,中旬我便与你一道去益州!”
柒宝诧异:“先生,你也去吗?”
左先生捻须含笑:“是啊,你们家几个孩子走了,就一个杨执,那孩子颇有几分天赋,我打算将他也带上。
这一走,学堂里就没孩子了,索性就与你们一道过去算了!”
想让孩子上学的人家不少,可正儿八经将孩子送去学堂的可没几个。
便是村长家的石头,今年因为家里忙,也让他回家看着弟妹,不再去学堂了。
功名路很让人向往,可离的太远,很难有人能坚持。
赵莲舟听完左先生的话若有所思,晚间便去村长家寻村长。
“当初村里学堂是我们家老爷子给建起来的,一是为了回馈村里父老乡亲,再则也是为了让村里孩子多个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