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儿子!
你男人在衙门做事,儿子在读书。
我男人在外头风里雨里跑生意,处处都得低人一头,是!咱两家没得比!
我看你不顺眼,还得舔着脸捧你臭脚丫子讨好人!
一直到后来,你儿子成婚多年没生,生的也是个姑娘,而我家一气儿生了三孙子,我这心里才舒坦了!”
可谁晓得呀,孙子大了,三个加起来不顶人家一个娃。
陈太太还时不时在她面前嘚瑟:“这孙儿也不一定要多,最最紧要的,是看娃争不争气!
你看,前些年我一直怕老大家生不出儿子。
嘿,没想到哇,这老天爷是晓得心疼人的,定是那天上菩萨见我心诚,才给了我这么个聪明漂亮的大孙子!”
再看看姚婶儿那三个孙儿,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不说,读了几年书,念个文章还磕磕绊绊。
见着人,该说的话不晓得说,自以为是说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笑话,让姚婶儿那点所剩无几的脸面,叫几个孙儿给丢的一干二净。
这两相比较之下,心就堵得慌的很。
尤其是老太爷过寿那日,才五岁的小娃,站在大门口,对着来往亲戚,这个叫伯伯,那个叫表舅,那说话的套词儿一套一套的,哪儿像是个五岁娃娃。
乐的来往亲戚都不由感慨:“看来,这陈家这一辈希望,就要应在这孩子身上了!”
姚婶儿经年累计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