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去当城里人的林婆子一家又回来了?
梁璟冽手里盆儿啪嗒一声掉地上。
他的美好生活又要结束了吗?
柒宝拉着他去了后院,叫来虞三郎和虞四郎;“快给出出主意,那老婆子又回来了!”
虞五郎这两天跟梁璟冽处的不错,眼睛当即一红:“小璟,她要是打你,我...我帮你揍她!”
虞三郎将他给扯到一边:“先别废话了,就你这小不点,跳起来都打不到人家胸口,能干啥?”
虞四郎摸着下巴:“这事咱们得从长计议,还是得看小璟豁不豁得出去!”
梁璟冽板着小脸:“四哥,有啥法子你直说就是!”
村口的林婆子不可置信吼道:“你们啥意思?我家在这儿,我还不能回家了?”
今儿领头值守的人,正是赵二柱。
他那天晚上打流匪表现突出,村长高看他一眼,让他今日守着村口,不让外人进来。
赵二柱口鼻蒙住,拿着个树杈子,远远指着林婆子一家:“对,明叔说了,给大家三天时间。
今儿都第五天了,外来人员一律不得进村,谁知道是来抢劫的,还是干啥的?”
最重要的是,天晓得这些人身上有没有带病。
多福娘跳脚骂道:“赵二柱!你个天杀的,别以为遮住脸,老娘就认不得你!
你少他娘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们家在这儿,任你说破天,我们也得回家!”
赵二柱将面巾扯了扯:“你...你离我远点,谁晓得你口水有毒没!”
多福娘气得脸皮涨红,胸口起起伏伏,她有病?
啥时候,赵二柱这个烂泥,也能这么跟人说话了?
林婆子朝着村里喊道:“赵天明!你给我出来,你凭啥我不让我回家?”
村长正跟儿子爬房顶补窟窿,听到陈涛跑来叫他,心里直骂晦气,真是的,好不容易把村里是安排好了。
里正那里也打过招呼了,这阵子,盘龙村和伏虎村暂行封闭,除了朝廷过来的官差,外人一律不得进村。
偏偏林婆子这时候跑回来,万一带了传染病回来可咋办?
“你慢点!”云大娘给村长扶着梯子,嘴里叨叨:“这一家子,定是在城里混不下去,又跑回村里来。
可怜小璟那孩子,刚跟着虞家过几天好日子,这下又不晓得要被磋磨成啥样了!”
村长从房梁上下来,手都没洗,就往村口方向去。
赵娟儿也背着背篓要出去。
云大娘叫住她:“等等,你干啥去?”
赵娟儿脸微红;“何大娘家里这两日要翻盖房子,她腿脚不便没人做饭,托我今儿给去帮忙做顿饭!”
云大娘也没在意:“去吧,何猛要不是因为救你,也不会耽误了去接何大娘,你去给人家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赵娟儿松了口气,背了两个冬瓜朝何家过去。
何家在伏虎村靠山脚下,那日大雨,赵娟儿背着稻子上山,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掉悬崖下,得亏被回家接老娘上山的猎户何猛给救了。
何大娘为了追跑掉的老母鸡,摔伤了胳膊和腿,骨头没断,可她年纪大了,手脚活动不那么自如。
赵娟儿知道后,自己提出去帮忙做饭。
何大娘拿耙子将屋后枯草给扒拉成一堆,见赵娟儿过来高兴道:“娟儿过来了!
哟,你这孩子,过来就过来,你咋还带东西了!
拿回去,你帮咱家不少,可不能再要你家东西了!”
赵娟儿靠墙将背篓放下,顺了下耳畔碎发,上前接过何大娘手里耙子,帮着将枯叶野草团成一团,抱进柴房里。
“大娘,我娘都晓得,是她让我背来的,你要不喜欢,回头你自己还我娘去!”
何大娘感慨:“哎,你爹娘可都是大好人啊,要不是你爹娘,咱这两个村,还不晓得要死多少人呢!”
“嗯!”赵娟儿心想,这可全都是柒宝的功劳,偏偏还不能告诉别人。
村长到了村口,林婆子隔着村口栅栏跟赵二柱对骂。
赵二柱一个大男人,跟个老娘们跳脚骂架,那是一点不输阵仗。
“你个丧尽天良的死老婆子,买了亲闺女,养出个赌鬼儿子,定是在城里混不下去了,才会一路要饭跑回来!”
周围干活的村民听到赵二柱的骂声,附和笑道:“赵二柱,你个损货,活像是你亲眼看到一样!”
林婆子气得心口一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还真被赵二柱说中了,他们家得了梁璟冽家的银子,赵大在城里赌钱又赢了钱。
一时风头无两,进城重新置办了宅子。
可风光的日子并不持久,赵大很快又赌输了,偷了林婆子私藏的银子去翻本,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