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语应了一声。
“他那个时候明明还不大,但实实在在的把这些事都记在了心里,后来稍微有了些能力之后就去调查了那场意外。”
“可当时警方已经再三确认过了,的确就只是意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可能性,没有任何人行迹可疑,车也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可这件事实实在在的扎在了他心里,谁碰都不行。”
苏念语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再随随便便的提了。”
老夫人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看样子他也是知道珍惜你的,不然也不会轻易的将这件事揭过。”
其他的暂且不提,但苏念语对老夫人这个观点,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太能接受。
她反复跟霍奕谦争取过那么多次了,反复强调自己帮过他多少忙,一再的让他相信她,他才愿意后退的。
更何况当时那件事他本来就不占理,送个道歉礼物理所应当,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珍惜她。
但明面上苏念语肯定是不好反驳老夫人的,又在这时想到了一件事,问老夫人:“奶奶,其实是我察觉到霍奕谦父母的坟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但又不太确认,我想问问您当初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给他们陪葬啊?”
老夫人也很疑惑:“没有啊,就是正常的举行了葬礼,其他都没什么特殊的,现在又不是古代那会儿,哪还兴陪葬这一说?”
苏念语原本还想再问些什么,耳尖微微一动,听到有动静传过来就知道是霍奕谦回来了,于是只能赶紧住嘴。
霍奕谦一靠近就察觉到了苏念语不对劲,冷眼扫视着她:“你刚才在干什么?”
苏念语撅着,小脸委屈巴巴的转向老夫人,老夫人赶紧护着她,狠狠瞪了霍奕谦一眼。
她还没开口说话,霍奕谦就知道自己接下来将面临什么,已经举手投降了:“我不问了可以吧,我现在要去书房处理一份文件,先走了。”
老夫人依旧不满意,在他背后嚷嚷:“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都已经成家了,不要成天当个工作狂,你果然总是听不进去我跟你说的话,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孙子来,都不知道你到底随了谁!”
霍奕谦关上书房的大门,将老夫人的声音隔绝在外,老夫人更是气得够呛。
苏念语赶紧帮忙安抚了一番,哄着老夫人去休息,跑到书房门口去探头探脑。
“有事就进来说,别在门口站着。”霍奕谦道。
苏念语“嘿嘿”了一声,走到办公桌旁,有些好奇的看向他正在处理什么工作,却看到了一张很熟悉的照片。
她撑着桌面,伸长脖子,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手指碰到了很烫的东西,下意识躲了一下,然后就看到霍奕谦手边的茶杯倒下,滚烫的液体烫红了霍奕谦的手背。
苏念语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掏出一张符纸,拇指快速飞了出去,贴在霍奕谦手背上,隐隐有冰霜在霍奕谦手背上结成。
“对不起啊,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碰到了茶杯。”
霍奕谦倒是没什么生气的情绪,只是看着那份文件:“我刚刚签好的合约被你给毁了,你说怎么办吧?”
苏念语低垂着头,像是认错的小学生一样:“对不起嘛,我会让他重新给你签一份。”
霍奕谦没出声,看手背上没什么事了,将那张符纸揭下来:“用符纸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符纸本身就是给人用的,你当然比符纸重要啊。”苏念语理所应当道。
她清澈的双眸中没有丝毫杂质,这态度也绝不是演给谁看的,而是真心实意的这么想。
霍奕谦心下微微一动。
她一心把他当成命定之人对待,曾经就算受过诸多委屈也都自己往下咽,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命定之人,还是对他有点别的想法?
这时的霍奕谦突然有点想问,她曾经信誓旦旦说深爱他的话,现在还能当真吗?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没必要问。
能不能当真又有什么区别?
书房门被敲响:“三爷,苏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吃饭了。”
霍奕谦和苏念语一起走出去。
隔了一天,苏念语跑到某家会所去了,堵住了刚刚下飞机过来想要放松一下的某位老板。
那人一看到她就是满眼了然:“三爷跟我说,我们签署的那份合同出了点意外,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让你亲自过来一趟。”
苏念语有点不好意思:“因为那份合同是我不小心把茶水洒上去了,我得负责嘛,打扰你了。”
“没事没事,肯定还是工作重要。”
重新将合同签署好,苏念语将合同收起来,走出会所时突然停下脚步,头也没回的说:“你如果有事找我,不如正大光明的站出来,你这样鬼鬼祟祟的跟着,会让我觉得你有问题。”
门后果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