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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陆苡沫求见。”
“陆苡沫?她不是身子才康复,这么着急进宫做甚?莫不是特意来找朕算账的?”
还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一想到先前她那副一哭二闹的样子,皇上不免有些头疼。
“朕有些不舒服,今日不见。”
一旁侍奉已久的公公一听,忙端了一杯参茶过去,压低了声音在皇上耳边提醒。
“皇上您还是见一见吧,陆将军前段时间奔赴边关守城,陆夫人又刚刚痊愈,您若是不见只怕外人言辞颇多,若是这些话传到了陆将军的耳里,以陆将军对陆苡沫的宠爱只怕会连夜赶回要替陆夫人出头。”
“而且陆夫人一早就在皇宫里等着了,直到您下朝后才命人通报,或许是真的有极为要紧的事情想请皇上做主。”
皇上接过参茶提了提茶盖,沉默一会后才朝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神。
太监急忙点头,绕过龙椅上前高呼一声。
“传陆苡沫入内。”
一会后,陆苡沫推门而入行至跟前朝皇上行了一礼。
“陆苡沫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苡沫,你来见朕何必行这些虚礼,快快请起。”
皇上下了台阶亲自扶起陆苡沫,言语那叫一个温和。
可没想到刚要触及之时,陆苡沫却后退一步堪堪避了开来。
“苡沫,你这是何意?”
“草民无功无名不过草民而已,岂敢让皇上亲扶,皇家和百姓之家始终有天地之差别。”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阴阳怪气,皇上眉头微皱但耐着心思在言词上还是留了情面。
“好端端的同朕生什么气,朕又何时惹到你了?”
“皇上身份尊贵自然连公主都是高人一等,哪怕是没了公主身份的女儿也比普通人身份高贵。”
都说到这种程度了皇上岂会不明白陆苡沫这是在点东陵言。
可东陵言不是都被贬为平民了,她还能惹出什么事端来?
“苡沫,朕不喜欢猜谜。”
陆苡沫适时瞧了皇上一眼,下一秒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皇上的女儿也是女儿,臣妇的女儿难道就不是女儿了!东陵言当众诋毁檀儿开的医馆不说,借县令对她的恭维忌惮还将檀儿给关进了大牢,我昏迷之时不知晓此事,得神医救治醒来寻檀儿不见,多方打听后才得知有这么一出。”
“可怜我那身怀六甲的女儿自小就苦即将生产时还要遭这种罪,要是檀儿和臣妇的外孙真出了什么事,臣妇我也不活了!”
霎时间陆苡沫哭声震天,吵的皇上耳朵都要聋了。
以前也从未见过陆苡沫哭的那般惨烈,哪怕是犯了错跪下来是脊梁都挺得笔直笔直的,看来这一回是真受了极大的委屈。
也难怪,终究是一介妇人,任她能耐再高,妇人之仁起不了多大的气焰。
“来人,传朕之令,命大理寺少卿夏凌枥亲去衙门查清此事,若夏檀儿真被关入牢中当即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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