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也没有在做梦啊。”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蓝丞锦面具下的眸子,透出满满的疑惑之色。他歪着脑袋,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檀儿,你作何要折磨自己还顺带着折磨我”夏檀儿反看了回去。在端详蓝丞锦的面具和身形许久后,再次开口相问。“蓝丞锦……你是蓝丞锦是吧,不是别人假扮的。”听到这话。蓝丞锦不由得低下头,噗嗤一笑。“小檀儿,你以为谁都能假扮我嘛”“那可不……谁知道你面具之下是什么样子,若真是有心人,想在我面前假扮你,实在是太过容易了。”“这么说,你是想瞧瞧我面具下的样子”蓝丞锦瞧着夏檀儿的样子,真是太过可爱,若非现在同她亲疏有别,真想伸手捏一捏她的脸颊。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凭什么女子捏男子的脸,透出一抹可爱,可男子捏女子的脸,却是挑逗。“不想看,好奇害死猫,我还是不看了。”“那你日后认不出我怎么办”夏檀儿再次打量了蓝丞锦一眼。突然瞧见他脖子上有一颗极小极小的斑,不仔细注意,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她指着这斑,一脸欢喜的看向蓝丞锦。“有法子了,日后,我就靠这斑认出你。”蓝丞锦顺着夏檀儿所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嘴上欢喜的答应着,却在脑子上了心,日后再回到东陵九的身份时,得将这斑给遮了去才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嗯……所以,你方才的举动,是在同我撒娇嘛”“怎么,瞧着不像嘛”“像……是像,可不像你的作风,你还是同往常一样扮酷,这样看的比较顺眼。”“……”蓝丞锦真是满腔的委屈只能自己吞了。他破天荒的做出这样的举动,居然还被夏檀儿给嫌弃了。可没想到,更伤人的,还在下一句话。“所以,你同我撒娇,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嘛”“要治病救人什么的,眼下不能答应你,宋府里的那位大夫说,我不能再下床走动,置腹中的胎儿于不顾了,前几日,已经是万幸。”“你以为我来寻你,就是为了找你治病救人?”“不是嘛”“……”蓝丞锦没话讲了、他没想到,自己在夏檀儿眼里,居然是这样的。眼下,他也只能劝说自己千万不要生气。可随即,他又问出了一个极为深刻的问题。“所以,你三日前,连腹中的孩子都不管了,这么奋不顾身,是为何”“听宋凌程说,见到你时,你已经倒在了宋府门口……”“是因为东陵九”夏檀儿一愣。满眼提防的看向蓝丞锦。“你为何知晓九皇叔”被这提防的样子一扫。蓝丞锦再次伤心。合着他同夏檀儿这么亲近,还比不上同她才见过两面的东陵九这一瞬间。蓝丞锦都有点吃另外一个自己的醋了。“方才在宋凌程的房中,红袖突然闯了进来,听她说的。”“昂。”这个解释,倒是说的通。夏檀儿的提防,也随之卸了下来。“不错,在行宫救那个南陵二皇子后,坐他的马车回来的,也是因为他在救治期间替我保驾护航,我才能成功医治南陵暮。”“可是没想到,九皇叔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差点危及性命。”“情况紧急,我必须得九皇叔,只能顾不得自己了。”“这个东陵九,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从不是个会为了别人豁上自己性命的人。”这一点,真不怪蓝丞锦会知道。实在是夏檀儿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当初在当铺的时候,宋凌程肺痨发作倒地。她就连救治时,最先选择的是保护好自己。所以,蓝丞锦便能断定,夏檀儿事事定以自己优先,这才问出这个问题。可夏檀儿听到这个问题,却是一怔。她那狭长的眸子里,忽的闪过一抹惊慌,却又在下一秒,淡定了下来。她转过头来,眸光灼灼。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看向蓝丞锦的眼中坚定异常。“嗯,很重要。”蓝丞锦一愣。往日里平淡如水,完全不被旁人琢磨出一丁点心思的眸子,露出极为惊诧的神情。可随即,像是在内心里经过怎样的排山倒海,周身被一抹淡淡的忧伤包围。“所以你才会这么奋不顾身。”只是。话音未落。却被站在房外悄摸偷听许久的宋凌程的敲门声给打断了。“你们二位私房话说好了嘛我这有一件急事要告知你们。”“进来。”宋凌程推开房门入内。眼睛忍不住八卦的在两人之间扫了扫。见两人的神情宛若当初。一时失了兴趣。扯过一张椅子,坐在了远离两人一米远的地界。“方才去拿合约了,没想到正好碰上在晋王府中假扮晋王妃的替身派人传信过来。”“信上说什么了”“过几日后,宫中宴会,东陵洛要你作陪。”“要我作陪温墨情呢什么宴会”“针对这件事,还有一件事,小檀儿,你还不知。”“你还记得先前,我跟你说,丞相府这几日出事了,可你说你不再乎,这个话题就没再继续下去。”“与丞相府有关”“具体的说,是与你娘有关。”“我娘我娘怎么了”“你娘为了你,同你爹和离了,如今没了你娘娘家的助力,丞相府直接成了众矢之的。”“而几日后的宴会,你娘代表陆家出席。”“东陵洛为了能得你外公家的助力,所以才要带你前去宴会,以便在你娘和舅舅面前,博得好感。”“陆家”“和离”“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夏檀儿越发的听不懂了。她娘同她爹和离,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陆苡沫是为了她同夏照和离,东陵洛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只要带着她去,就能拉拢到她外公家。东陵洛难道不知道吗原主的亲娘对原主,也如丞相府中的其他人一样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