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亲生的双生子,早就死在他们父亲手中了,是我做的孽,我咬着牙吞着苦水,也要把不属于我的孩子养大!”
说到最后,林老夫人面上已经没了什么情绪,像是木头人,说起别人有关的从前。
林中月也是此时才后知后觉,娘亲这一路来对林应时兄弟太纵容了。
他们想做什么,她像是万千溺爱孩子的母亲一样,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支持他们。
哪怕他们因各自的喜好荒废课业,疏于修炼,她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上几句。
竟是因为这个缘故?
“娘,应时他们兄弟,该不知道真相吧?”林中月不解道。
“不知道,这件事瞒得很好,要不是他们耳后没有属于我孩子的红痣,我也会被蒙在鼓里。”林老夫人哼了哼。
“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阻止他们兄弟继任宗主,现在机会递到手中来了,也不需要我再苦心于此。”
“走吧。”林老夫人整理好仪表,从容道:“后山的戏应该唱完了,你我也该去表现表现。”
“记住,还不到时机,别叫林应时看出什么来。”
林中月立刻明白,起身搀扶着她,道:“娘放心,我明白的。”
后山,林应时的一百个头还没磕完。
跪着,俯身重重的磕在地上,旋即又直起身子,再磕再起再磕……
如此反复,林应时眼冒金花头昏脑涨,额间的伤口不停的和青石板相触,更如被洒了盐一样。
他想休息一下,可速度刚慢下来,易晚就毫不留情的提醒。
林应时只觉得自己像个无情的机器,不,是即将坏掉的机器。
那些弟子更不用说了,磕到大几十个的时候,个个头昏眼花,额间磕出来的血迹斑驳,场面甚是骇人。
易晚牵着小团子,和常景棣并肩而立,眸光中没有半分怜悯。
是他们有错在前,她这点惩罚并不伤及性命,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易大小姐,我们少爷要不行了。”林应时身边的小厮看到林应时摇摇欲坠,哭丧着脸,跪求上前:
“要不剩下的,等明日再磕吧。”
易晚挑了挑眉:“才磕八十几个就不行了,也难怪你们大少主不得林宗主器重,简直废物啊!”
小厮脸色泛白,不敢反驳,只能唯唯诺诺道:“易大小姐,实在是我们大少爷的错,求您高抬贵手。”
“容我们大少爷休息半日,不,休息几个时辰再继续吧。”
“什么叫高抬贵手,我可没欺负谁。”易晚哼了一声,并没松口:“之前他要掘我娘坟墓时,没这么弱不禁风。”
“如今还只是磕头而已,要不然,让你家大少爷帮我娘重新修建坟墓,如何?”
小厮哪里还敢接话,耷拉着脑袋回了林应时身边。
也正是这个时候,林中月和林老夫人姗姗来迟。
“我的儿啊,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林老夫人语气仓皇,带着难以置信扑到林应时身边,想要将他拉起来。
“不是说来除妖的吗,为何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应时,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能对着妖物磕头?”
林中月也是一脸的惊诧和质疑。
她抬眸看了一圈后,视线定格在易晚脸上:“你,你胆子真大!”
“易夫人这说的什么话?”易晚静静地看着她,似有不解:“我娘墓碑前,她有仇恨怨气也只会找她的仇家,我怕什么?”
林中月气的浑身颤抖:“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应时乃是逍遥宗的大少主,代表的皆是逍遥宗的脸面。”
“你岂敢让他在这给一个死了多年的人下跪,还找来老祖宗帮你?”
易晚挑了挑眉:“既然知道这位是逍遥宗的老祖宗,你难道以为老祖宗和你一样愚蠢?”
“你!”林中月一顿,旋即咬着牙道:“那为何应时会给你娘磕头?”
“因为他做错了事。”易晚看着林中月装腔作势的样子,沉沉笑道:“易夫人难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林中月对上易晚的眼睛,居然有种悚然大惊的感觉。
明明易晚离开望鹤门没多久,可她现在,完全看不透易晚了!
那双清澈透亮的眼,似乎一眼能洞穿所有的真相,看透所有的龌龊和肮脏。
林中月压根不敢和她继续对视,借着看林应时的机会别开脸:“我不知道!”
“我和娘亲刚来,只知道此前应时发现云氏墓碑妖气冲天,需要开棺验证后镇妖。”
“谁知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逼迫应时如此?”
易晚看到她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逍遥宗的人要掘望鹤门先夫人的坟,这件事是你应允的吧?”
林中月嗯了一声,着急辩驳道:“外边都在传望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