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张公子既然怀疑我,不如说说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张如生冷哼着起身,道:“按照
蓝家兄妹所言,你抵达沄溪镇的时间,恰好是馨语失踪的日子。”
“昨儿你来了张家,以给如意看诊的名义,找我娘聊了大半日,晚上娘就发病胡言。”
等他说完后,云晚意冷声问道:“就这些原因,你难道不觉得太牵强?”
“几重巧合,那就不算巧合了!”张如生眯着眼,道:“你向家是生意人,我们张家也是。”
“谁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心思,未必想将张家取而代之?!”
“荒唐!”蓝田烟打断道:“向夫人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张家做的是布匹生意。”
“八竿子打不着,你凭什么这么猜测?”
“好了。”云晚意察觉到张如生想纠缠这件事,索性道:“是与不是,争执也无果。”
她说话间,转向张老爷道:“不知能不能让我们去瞧瞧张夫人?”
“听您说完昨晚的事情,结合到了下午张夫人还在昏睡,可以确定事情的确有蹊跷。”
张老爷想了想,嗯了一声:“张家请了好几个大夫上门给她看诊,可什么毛病没看出来。”
“听说向夫人医术了得,叫您试试也好。”
张如生不悦道:“爹,刚才说了这么多,您难道都没听到吗,这向夫人明显有嫌疑。”
“您让她去看娘,难道不是把娘往火坑里推?”
“你少说两句!”张老爷沉着脸,呵道:“向夫人的话有道理,倒是你那些个猜想不切实际。”
“你有心思在这怀疑别人,不如好好想想,等下你岳丈一家找上门,又该如何解释!”
张老爷说完,不管张如生阻拦,带着云晚意往内院走。
本来蓝田玉和蓝田烟也要跟上的。
云晚意停下脚步,低声叮嘱蓝田玉道:“张公子心情不好,又麻烦缠身。”
“你是男子,本不好进张夫人内院,不如留下来陪他。”
蓝田玉一下就懂了,连声道:“是我没思虑周全。”
青天白日,张如生不可能显出原形,但难保他会背后做手脚。
蓝田玉留下,以照顾陪伴的名义监视张如生。
内院中到处都是狈翻找过的痕迹,尚未复原。
张老爷脚步急促,解释道:“昨晚在玉兰树下翻出骷髅头后,张家上下翻了个遍。”
“刚才官府的人来,又找了一遭,现在乱的厉害,还请向夫人别介意。”
云晚意了然道:“我能理解,张老爷不需介怀
。”
“话是这么说。”张老爷的视线,投向院中倒在地上的玉兰树:“可我这心,从昨晚到今儿都跳的厉害。”
“那棵玉兰树,是我和孩子娘成亲时种下的,孩子娘最喜欢玉兰,早前修枝打理都是我们亲自做。”
“后来上了年纪,树也长大了,才交给下人去修枝,不过施肥照料,还是孩子娘亲自上手的。”
“所以,我怎么都不相信,她会把馨语杀了,还埋在属于我们二人定情的树下。”
“张老爷先别想那么多。”蓝田烟低声劝道:“我们也不相信,婶母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杀了嫂嫂?”
“等向夫人看过,自然会有结论。”
张老爷收回视线,叹了一声,推开屋门:“进去再说。”
屋内有一股子潮湿的气味,云晚意进门后,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才去榻前。
张夫人和昨儿瞧着一样,不同的是她现在躺在榻上,双目紧闭。
“唉,麻烦向夫人了。”张老爷打起帷帐,小声道:“需要什么尽管说。”
云晚意顺势坐在榻前,准备着手把脉。
蓝田烟想到等下还要说起邪灵,张老爷在这不方便,于是道:“张老爷,不如您先去前边陪如生哥。”
张老爷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道:“如生哪里需要陪,不是还有你哥哥在?”
“哥哥终究是外人。”蓝田烟眼珠子一转,道:“您刚才不是说,馨语嫂嫂的娘家人要来兴师问罪?”
“如生哥憔悴的厉害,心神不宁,万一说错话惹怒了宋家怎么办?”
张老爷认真想了想,可在前厅张如生那番话,也在脑海中盘旋。
向夫人到底是外人,蓝田烟和蓝田玉年纪小,难免有被蒙蔽的时候。
想到这,张老爷清了清嗓子,道:“不用了,向夫人医术好,想必把脉不需要多久。”
“等看完你婶母,再去前厅还来得及。”
蓝田烟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借口。
云晚意却是顺着张老爷的话道:“没错,我这边用不了多久,应该来得及。”
“向夫人!”蓝田烟不解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