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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闪电出现时,那道黑影早就消失,仿佛一切都是她的梦一样。
“立秋?”等了很久,云晚意试探着叫道:“你在吗?”
“夫人,您怎么了?”立秋听到动静,起身掌灯,问道。
屋内有了亮光,云晚意悬着的心稍落:“你可有察觉到屋内进来人了?”
“夫人做恶梦了吧?”立秋打起帷帐,道:“这会子正下大雨,若有人进屋定会留下痕迹。”
“您瞧,不管是窗户还是门边,都没有任何雨水的痕迹,可见没有人来。”
云晚意穿好衣裳,起身看了几眼。
的确如立秋所言,屋内没有任何水迹。
云晚意不放心,起身拿着灯出去转了转。
斜风骤雨,廊下打湿了不少。
但,就在正对着床榻的窗户下,赫然有一个不甚清晰的脚印!
“果然有人!”立秋看到印子后大骇:“定是那道士,我们不去探他,他反而来咱们这儿了!”
“我们是客,岂能容许这等事发生,我这就去叫蓝家护卫来!”
“别!”云晚意深吸一口气,四下打量,道:“叫了又能如何?”
“那人许是察觉我清醒,早就跑了,且人敢来,必不会留下痕迹,白白折腾一趟。”
“是与不是,明早再说!”
“可那人身份不定,这么下去,后半夜不用睡了。”立秋带着不安,道
。
云晚意一顿:“安心睡,今晚他不会出现了。”
虽有云晚意这句话,后半夜立秋还是没能睡得安稳。
一早起来,她就顶着一双乌青的眼。
早膳后,蓝田烟见到她,忍不住打趣:“是不是我家里睡不惯,你倒是像守了一夜似的。”
立秋赶紧道:“不是,昨夜忽降大雨,奴婢没睡着。”
“不是就好。”蓝田烟转向云晚意,道:“今日什么时候施针?”
“你要是方便,现在就可。”云晚意面上倒是没异常,语气也平平常常。
蓝田烟一顿,旋即拉住云晚意的手:“现在怕不成,府上的道人等下要做法事。”
“我们一家都要到场,向夫人,你既然在府上,不如一并去看看。”
云晚意早晨还在想,要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去见一见那道士,现在就有人递上机会!
她笑了笑,道:“既是道人做法,我推脱就是对道家不尊了,会不会打扰你们?”
“不会!”蓝田烟眨眨眼,笑着道:“不满夫人说,我总觉得那劳什子道人,就是存着坑蒙拐骗的心。”
“别瞎说!”蓝田玉恰好进门,听到这话,呵道:“小心被娘听到,又要骂你了!”
“向夫人才不是长舌妇。”蓝田烟顿了顿,问道:“你来做什么?”
“道法要开始了。”蓝田玉敲了敲蓝田烟的额头,道:“还不过去,娘那边已经等着了。”
一行人这才动身,朝道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