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将她惊醒。
常景棣抱着云晚意飞身下马,只当她是个行乞的,沉声道:“门房怎么做事的?”
“乞丐在门口,也不知道赶走?”
曹淑琴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
擦了把口水,急声解释:“是我,曹淑琴!”
云晚意已经认出来了:“你来我们府上做什么?”
“帝夫人,我知道错了。”曹淑琴的眼泪说来就来,一边哭诉,还一边想往云晚意跟前爬。
只可惜,跪了许久,腿说不清是疼麻了,还是本来就麻了,一动就滚到了地上。
常景棣护着云晚意退后一步,怒道:“曹淑琴,当时没要你的命,便是我们仁慈。”
“你怎么还敢出现,赶紧滚!”
曹淑琴动弹不得,索性趴在地上,哀求道:“帝老爷,帝夫人,我知道错了。”
“当时是我鬼迷心窍,被鬼上身了,才会冤枉云帝阁,我知道错了。”
“帝老爷帝夫人菩萨心肠,求你们看在,我在大狱中遭了罪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常景棣还要说话,云晚意按了按他的手,接过话道:“你和云帝阁的恩怨,自有官府定夺。”
“帝家不欢迎你,你还是早些离开吧,省的一会儿闹起来再报官,我们面子上都不好看。”
曹淑琴却痛哭流涕,不肯离开:“夫人,老爷,我是当真没法子了,当时我鬼迷心……”
尚未说完,云晚意冷哼道:“你一直在说自己鬼迷心窍,我倒想问你一句,到底是被什么鬼迷了心?”
曹淑琴一顿。
哪怕是在大狱中,她也没敢把桑榆楼供出来。
当初桑榆楼的主子说了,要是咬出半个字,不光她生不如死,她的家人她的女儿全都要死!
曹淑琴一直熬着,好在等到了出来的这一日。
就这,据说还是桑榆楼的主子大发慈悲,从中运作,这才让她免于继续在狱中被折磨!
“不想说?”云晚意看到她忽然顿住哭声,只觉得滑稽:“我不勉强你,走吧!”
曹淑琴清了清嗓子,干咳道:“夫人,我当真是一时鬼迷心窍,您既然收了王湘那丫头,也该知道我跟她的恩怨。”
“我就想借故毁了那丫头,她那青楼出身的生母不知廉耻,进了我王家大门,竟还想要我主母的位置。”
“每每看到她跟那贱人一样的脸皮子,我就恨的牙痒,只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她赶出王家的大门。”
“好巧不巧,云帝阁是新来的,没有后盾和背景,所以我那你们的衣裳下手。”
云晚意和常景棣对视了一眼。
常景棣微微摇头。
云晚意却点了点头。
两人打着哑谜,曹淑琴不敢抬头,自然也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她听不到任何回音,忐忑不安道:“夫人,老爷,我说的都是实话。”
“要换做别家布庄,或许我已经把王湘毁了,还能顺势捞上一笔,谁知道踢到了铁板。”
“经过大狱这一遭,我已经幡然醒悟,一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常景棣忍不住,冷笑道:“你要重新做人,干我们帝府什么事,这个时辰跪在我们门口,又有何居心?”
“我……”曹淑琴低着头,面上闪过一瞬间的难堪。
但,也就一瞬。
她咬着牙,抬头的同时,眼泪鼻涕糊作一团:“夫人,老爷,之前的事情上,我错的离谱。”
“为了赎清我做的孽,求夫人和老爷不嫌弃,我愿意当牛做马,做粗使婆子供夫人差遣。”
说了这么多,总算说到正事上了。
只怕,求和是假,里面还夹杂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云晚意了然一笑,顺着她的话道:“从前不可一世的王夫人,如何做我家的粗使婆子?”
“我,已经不是王夫人了。”曹淑琴眼眸里闪过一丝狠厉:“我下狱了,给王家蒙羞,他们都不会原谅我。”
“你是没地方去了吧?”常景棣担心云晚意受寒,直接戳破她的想法,不耐道。
“脸皮也够厚的,你陷害云帝阁,害得云帝阁好几日做不了生意,还诅咒我的夫人和孩子。”
“成了丧家之犬,竟还敢来我们面前求收留,谁给你的脸,狱卒吗?”
曹淑琴咬着牙,再一次低下头。
她不低头,肯定要泄露眼底的恨意!
等调整好情绪,曹淑琴又一次声泪俱下:“我是真心知道错了,想求夫人和老爷原谅,都是我不好。”
“夫人,今后您打也好骂也好,只要能出了那口气,求您大发慈悲,给我一个住的地方。”
常景棣不想纠缠,一张脸黑如锅底。
在他开口前,云晚意竟然一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