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对敌人越仁慈,
对自己就越残忍。”
她前世就是吃了这个亏,总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揣测。
所以后来才被害死在深宫,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连累师父为了她,开启换命禁术,遭了天罚。
重来一次不容易,她不允许自己还心软如初!
当然,这些事情,没必要让江毕知晓。
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
觉得她心狠也好,这样一来,也就没人敢欺负她!
江毕看她的目光复杂,夹杂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心疼:“我从不觉得你狠,你说的没错,就要对敌人狠一点。”
“我刚才提及的那位仁慈小姐,最后便是被自己的仁慈反噬。”
说话间,几人已经抵达了覃家门口。
覃家大门紧闭,两边连守门的侍卫都没有。
向掌柜带着礼物上前扣门,表明身份和来意。
门猛然被拉开,出来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插着腰,不耐烦道:“你们云帝阁有完没完?”
“就是因为你们云帝阁的衣裳,我家大小姐出尽洋相,事关清白,大小姐几天都不吃不喝要死要活。”
“覃家没去找你们麻烦都是至善,你们怎么敢三翻四次上门来闹事?!”
向掌柜示意小厮把礼物拿上前,道:“我们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正儿八经的想探望覃小姐。”
“先前王家夫人的事,想必覃家也知道,是我们云帝阁的责任,该我们负责的我们不会逃避。”
“但,我们云帝阁开门营业,讲究诚信二字,也绝对不会背任何黑锅……”
话没说完,覃家管家冷笑打断,道:“是啊,你们云帝阁了不得,跟新来的县丞关系匪浅。”
“人家王夫人闹了一场,到现在人都还在大狱里面蹲着,王家因此丢尽脸面家宅不宁。”
“我们覃家得罪不起还躲不起吗,可不见你们,你们眼巴巴的上门逼迫做什么,难道真要逼死我家小姐?”
覃家管家越说越气愤,声音越大。
向掌柜几次想解释,都被覃家管家的声音盖过。
路过的人看到这阵仗,原就有意放慢脚步,现在更是驻足看热闹。
传了几日的流言,此时更是被人拿出来重提:
“要说这云帝阁也奇怪,上回王夫人是冤枉,难道这覃小姐的事也冤枉吗?”
“是啊,覃家怎么会拿大小姐的清白开玩笑,大小
姐可是嫡出,身娇肉贵,远比王家庶出七小姐尊贵!”
“听说那日覃小姐的衣裳忽然就散了,裙子下半截掉下来,露出里衣,唉!”
“那日覃家宾客众多,不少人都看到了呢,难怪覃小姐要死要活,这谁能受得了?”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云帝阁作为新开的铺子,开门还不到半个月,都惹上两趟官司了。”
“要我说,王夫人那件事保不齐都是冤枉的,王夫人虽然平日嚣张跋扈,却不至于端着大夫人的身份做这种事。”
“还有还有,之前林县丞一家,不正是和帝家作对,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你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帝家还真邪门!”
“……”
云晚意坐在马车里,字字句句的恶意揣测,她听的清清楚楚。
她从马车中出来,在春菊秋菊的搀扶下,小心翼翼下了马车。
正要反驳,江毕打断百姓的议论,厉声道:“云帝阁处在风口浪尖,乃是有人刻意为之。”
“王夫人的事情官府查的一清二楚,你们若是存疑,可去官府询问,官府审理此案时公开透明,可去旁听。”
“至于前任县丞林家更是咎由自取,你们当中也有不少人,曾被那林明珠和林昭迫害,被赵莲娣赵德柱以权相逼。”
“现在人死了,你们颠倒黑白,胡言乱语栽赃恩人,还要脸吗?”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议论的人无不是红着脸,不敢再说什么。
不过,也有人不服气,道:“本来就是云帝阁事情多,别的布庄开了几十年,也没见这么多问题。”
“难道你还不让我们说吗,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自然是有心有肺的明理人。”江毕冷傲的朝那些个人看了一圈,转向刚下马车的云晚意。
他有意提高声音:“以后别古道心肠,有些人就该被林家害死,你和帝景还眼巴巴给人家寻亲。”
“费钱出力找那些被林昭发卖的女子,人家压根不领情!”
云晚意知道他的意思,也顺势高声道:“神明在上,我相信因果报应,瞧瞧王夫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先去看覃小姐吧,别在这多费口舌。”
向掌柜从台阶下过来,低声道:“夫人,这覃家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