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越能激起他的保护。
哪怕她一脸狼狈,又是红疹子,又是绿膏子
。
果然,就在王湘的声音明显更痛楚的时候,王克叫住了两个人:“好了,别打了!”
“先听她怎么说,若真有死罪,咱们绑了给官府送去,别脏了王家的院子!”
王大小姐当即呸了一声:“父亲,还能说什么,肯定是她这幅可怜巴巴的表情,哄得母亲去给她出头。”
“她就是个扫把星,打死对咱们王家好!”
“真打死了,你也要吃官司。”王克挥挥手:“先弄清楚再说,我刚才叫人去县衙了。”
“里面的人一致嘴严,什么都问不出来,总要知道你母亲如何!”
王湘躺在地上,眼泪一行行和着血,没入发间。
她痛的只抽气,断断续续道:“父亲,我是冤枉的,母亲给我穿了那衣裳,还给我吃了一种毒药。”
“等我浑身起满了疹子,她就带我去云帝阁门口,逼着我哭闹,要云帝阁赔偿,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克还没说话,王二小姐呸了一声,骂道:“你这个贱人,满口胡诌。”
“现在谁不知道那云帝阁的衣裳,水涨船高一价难求,母亲带你去买衣裳,不给我们买,谁信呐?”
“就是,哼。”王大小姐啐了一口:“说谎也不说个利索点的,谁信你啊!”
“是真的。”王湘声音颤抖,说出正常的句子,都用了十足的力气:“大夫人受了人的指使!”
“什么,你还敢攀咬母亲?”王大小姐气不过,冲上去又给王湘几脚:“什么玩意儿,母亲是王家的大夫人。”
“她能受谁的指使,身份摆在那儿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泥地里的贱人!”
“下作东西。”王二小姐过去补了几脚:“你自己下贱就算了,还敢咬人,养条狗都不是你这样的!”
“够了,你们听她说!”王克蹙着眉,不悦道:“王湘,你可别为了清洗自己,胡乱说话。”
王湘周身疼的厉害,呼吸间都疼痛难忍。
她还是咬着牙,道:“父亲明鉴,母亲这些年一直在为娘家着想,曹家两个亲舅舅不成器。”
“母亲不知道偷偷拿了多少银子去填坑,前一阵子,大舅舅又惹事了,他欠下了近万两的赌债。”
“要债的逼到曹家,曹家实在拿不出银子,求到母亲这儿来,数目实在是太大了,母亲也不敢再拿银子填。”
“要是一直拿不出
银子,大舅舅就完了,这时候,有人站出来承认给母亲这笔银子……”
“放屁!”王大小姐沉声呵斥道:“母亲是那样的人吗,你咬了母亲还不够,还咬大舅舅……”
这一次,王湘没有退让,她咬着牙,高声道:“父亲,这件事服侍母亲的元嬷嬷知道。”
“再不济,您去曹家打听打听就知道,大舅舅被人关了许久,还剁了两个指头。”
“云帝阁出事前,他才被放回来!”
王克猛然一顿——这些年,他还真不关心曹淑琴的娘家事。
一来,曹淑琴本就是高嫁给他,生儿育女持掌家里就够了,娘家的事跟他无关。
退一步说,她娘家一团糟心,曹老爷子死后,两个儿子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起初,王克也帮填了不少银子,可惜如深渊一样压根填不满。
今儿给一百两,明日五百两,后天就是一千两,拿了几次后,王克就再也不给了。
曹淑琴没办法,也不敢早王克要,后来王克再也没关心过了。
没想到,在这等着呢!
王克想到这,沉声吩咐一旁的伙计:“去曹家,立刻去,仔细查,看最近曹家都是什么动静。”
“还有,立刻叫管家过来,把近十年来的账目算出来,看夫人掌家支出去的银子,是不是都能对上!”
“父亲!”王大小姐立刻上前,道:“您难道相信这个贱人,不相信母亲吗?”
“大舅舅和小舅舅都尊敬您。”王二小姐也叫道:“他们从未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
“都闭嘴!”王克气血上涌,按着脑门,道:“滚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出来!”
王大小姐和王二小姐都不敢忤逆王克。
两人离开后,王克一步步走到王湘面前蹲下:“你刚才说的事,多久了?”
“很久,十年以上。”王湘咬着牙关,整个人颤抖着:“母亲一直在做假账。”
“王家的银子,并非生意上亏空的,这些年大夫人不管在铺子,还是家里,都坐了手脚。”
“曹家乱七八糟,饶是首富也架不住。”
王克的手逐渐收紧:“你早就知道,为何不早说?”
“我提醒过,父亲信吗?”王湘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