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意看到江毕,打断道:“如霜,你当真要
江大夫帮你?”
“嗯。”郑如霜轻轻点头,小声道:“今日给我看腿的大夫中,只有江大夫说我的腿还有得治。”
“想来,江大夫医术斐然,肯定能帮我治好腿伤的,云姐姐,你刚折腾一场,还是好好休息。”
“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
“我懂。”云晚意见状,安慰道:“江大夫医术的确可以,我会把之前的方子和治疗法子交给他。”
“你安心住在先前的屋子,好好养病,缺什么短什么尽管跟我说,之前跟着你的丫鬟,同样跟着你伺候。”
“立秋寒露,你们二人,先送郑小姐回去,好好叮嘱丫鬟们,郑小姐乃是我的贵客,千万不可怠慢。”
事发突发,郑如霜还在云晚意的主屋,总要挪走的。
寒露背着郑如霜,立秋拿着郑如霜的东西,还有之前准备的药水,送郑如霜回房。
她们走后,江毕还在屋内。
常景棣见他视线若有若无的看着云晚意,越发不耐:“怎么,江大夫要给郑小姐治伤,却想留在我的主屋?”
“啧啧,帝老爷火气真大,帝夫人,你还是给人家开一副泻火的方子吧。”江毕一点也不惧常景棣周身气质。
甚至还朝云晚意道:“男人火气太大了伤身的,帝夫人从容优雅,怎么夫婿如此浮躁?”
常景棣脸色黑的如同锅底一样。
云晚意担心两人打起来,赶紧道:“江大夫,我相公说得没错,你既然答应给郑小姐看诊,还是去郑小姐那边吧。”
“帝夫人发话,我自然遵从。”江毕一笑:“明日我再来找你,说绝命花方子的事情。”
“明日的事情,等明日再说。”云晚意生怕这家伙,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搪塞一番,道:“你先去看郑小姐,她的腿伤并没有你想象中好治疗。”
江毕当然也清楚巴蕲蛇的毒性多么霸道。
要真那么好治疗,这些年也不至于伤残那么多人!
江毕走后,常景棣凑到云晚意跟前:“你瞧瞧这小子,对你不怀好意,就差写在脸上了!”
云晚意也很无奈:“他估计就是玩笑话,逗弄你而已。”
“我有什么好逗弄的?”常景棣这些年,从未受过这个委屈,也没人敢如此在他跟前疯狂试探。
越想,他越是觉得有问题:“你医术了得,本
就能在药铺独当一面,再说什么样的大夫找不到,非要去找这么个玩意儿。”
“夫人,好夫人,要不,你就把他赶走吧,不要他了,晃悠的叫人心烦。”
云晚意当真为难。
要是她没有叫江毕,保密她曾喝毒药试探的事情,赶走就赶走。
可之前江毕话里话外,都在用这件事提醒她。
隐瞒常景棣是她不对,若是现在从江毕嘴里捅出来,常景棣指不定要七想八想。
果然啊,说一个谎,就要用其他很多谎来圆回去!
云晚意无奈之下,只有好声好气的哄常景棣:“江毕是何宇请来的,我总不好还没开业,就把所有人得罪了。”
“他也就是一张嘴厉害,你别搭理就是,没得失了你的风度。”
常景棣把头埋在她脖子间:“想到他看你的眼神,我就不要风度了,真的不能把人赶走吗,我不喜欢他。”
“我以后尽量不和他接触,可以吗?”云晚意拉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道。
“我和孩子都是你的,心里也只有你,你害怕什么?”
常景棣的手很轻柔,她腹部有了小小的凸起,并没有胎动。
他的手不敢用力,贴在上面,只觉得温暖。
“唉,我只是不喜欢这个人,对于你,我肯定相信。”常景棣抽回手,将她抱紧了些,道。
“罢了,你记住离他远点就是。”
终于哄好了这人。
云晚意松了一口气,道:“嗯,保证听相公的话。”
“好了。”常景棣无奈又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黑发,道:“郑家父女来的突然,我还没跟你说林家的事。”
“有郑旭升和新来的县丞柏顺压着,林家翻不起风浪,赵德柱,赵莲娣林昭林明珠还有赵莲娣的奸夫,三日后问斩。”
“林沛明则是生生气死在堂上,林曦的懦弱救了他,没有任何罪行,不过有白雪的事,黄呈悟不会让他活着。”
“往后,林家不会来烦扰我们了!”
一切,都在云晚意的意料中。
她轻轻点头,叹道:“总算摆脱林家了,接下来能全心全意,去查玉姮宗和无量宗的事。”
说起这些,云晚意的眉头,不自觉收拢。
除了无尘道长曾经说过的种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