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带着怀疑。
赵莲娣意识到这点,疑惑道:“昭儿,你为何不高兴,赵德柱杀了帝夫人,咱们一石二鸟的计划成功了。”
“你的罪行都有赵德柱背着,咱们仇也报了!”
林昭蹙着眉,同样面带疑色:“娘,大哥,三妹,你们难道真不觉得有问题吗?”
剩下母子三人面面相觑,赵莲娣迟疑道:“昭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这还能有假?”
“大家都知道的事,是那帝夫人毒发吊着一口气。”林昭神色担忧,深吸一口气,道:“那赵德柱呢?”
“为何完全没有赵德柱的消息传来,照理说,他那人有些小心思,却不可能在下毒后全身而退。”
“帝家搬到白云镇大半个月,帝老爷疼爱妻子是出了名的,他总不能直接把人杀了吧?”
这一说,赵莲娣顿时怔住了。
是啊,帝夫人吊着一口气要死,始作俑者赵德柱呢?
林曦和林明珠二人也对视了一眼。
林明珠没多少脑子,上前便道:“没消息,或许是最好的消息,保不齐是赵德柱想法子,避开众人给逃了?”
林昭冷笑道:“自打赵德柱混进帝家,我一直叫人在帝家周围守着。”
“且不说赵德柱一出来,我们的人便会知晓,就是赵德柱那德行,未必能在火眼金睛的帝老爷眼皮子底下逃出来。”
“这……”赵莲娣想不通其中关窍,犹豫着道:“会不会是帝老爷先将人看管起来。”
“只等那浪蹄子咽下最后一口气,便处罚赵德柱?”
林昭摇摇头:“不说赵德柱了,娘,你交给赵德柱的毒药,到底是什么?”
“绝……绝命花啊。”赵莲娣依旧没觉得有何不妥。
“不错。”林昭声音因为激动,多了些颤抖:“绝命花只有白云镇有,且乃剧毒。”
“白云镇的大夫们祖祖辈辈,无一人研制出关于绝命花的解药,哪怕小小一口,也足以毙命。”
“她一介女子,又怀着身孕,岂能吊着一口气到现在?”
赵莲娣有些不懂:“那,你的意思?”
“怕是有诈。”林昭沉声道:“得派个人去帝家仔细查查。”
早上传出来的消息,到了下午,林家还是没任何动静。
帝家,一片凄惨之相。
向春荣得到消息,立刻带着药材登门。
进门先一眼看到的人,不论身份,全是眼睛通红肿胀,一看都是哭过的。
向春荣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传言多半是真。
她被下人一路引进主屋,瞧着
常景棣一身颓然,跪伏在榻前。
而榻上,正是脸色惨白无人色的云晚意。
正因为脸色异常惨白,越发显得她嘴唇的乌黑明显。
向春荣不敢上前,满心疑惑:“帝老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中毒了。”常景棣声音沙哑的厉害,像是要冒火一样:“赵德柱越狱而逃,趁乱潜入府上。”
“我们去寻铺子,一时间不察,被人他钻空子了。”
向春荣一声惊呼,吓得手中东西都掉了:“那,那那个贼子人呢?”
“被我们打了个半死,暂时扣着。”常景棣话里话外,都是隐忍的悲伤:“县丞府闭门。”
“大狱中逃走的不止赵德柱一人,报官无用,只能暂且扣押。”
帝家这幅样子,向春荣也不敢久留。
常景棣悲伤之余也无话可说,她放下东西,安慰了几句离开了。
常景棣打发完前来探望的向春荣,回到房间,疑惑道:“这县丞府,比我们想象的还能沉得住气。”
“大半日过去,竟然依旧紧闭府门,一点动静都没有。”
云晚意躺了大半日,躺的整个人酸麻,起来活动了一会身子,道:“他们并非全是傻子。”
“林昭和黑路子打交道,心思活络,他没有赵德柱的消息,断不会轻易做什么。”
“咦?”常景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道:“你知道向春荣会来?”
“是啊。”云晚意点点头,道:“我初来白云镇,也没见过多少人,向姐姐为人坦诚又热心。”
“南山寺念嗔和尚第一次来府上时,向姐姐便是信我的,为我说了不少好话。”
“她知晓我病重的消息,必会上门探望。”
常景棣满是了然,接过话道:“所以,你事先就知道,让我透露些消息给她?”
云晚意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道:“县丞府的人无法把手伸进来,必要知晓前因后果。”
“向姐姐是唯一一个出事后,曾到过帝家的人,他们必要前去打听。”
常景棣竖起大拇指,尚未开口,云晚意已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