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状都用上了,云晚意禁不住笑了起来。
同时,她也在感慨。
常景棣几番表明心意,不光嘴上说说,所有行动都在证实,云晚意又如何不动心。
哪怕是铜铁所铸,都该融化了。
是啊,过去这么久,最后的仇人也要接近尾声了,何必拘着自己的心呢?
“好。”云晚意心头划过暖流,笑道:“那就看看王爷这一次的表现咯。”
常景棣大喜,顾不得几个心腹还在一旁,高兴的抱着云晚意转了一圈:“多谢夫人。”
惊蛰立秋几人纷纷背过身,脸上都洋溢着笑意,比自己找到幸福还高兴。
毕竟王爷和王妃一路走来,他们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好不容易王妃接纳了王爷,可不得使劲儿高兴?!
常景棣的人办事效率极快,没出半日,他的病情有所进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上城。
包括宫中。
消息传到勤政殿时,皇上心头一梗:“什么,又好转了?”
莱公公瞧着皇上手中折断的笔,声音小了几分:“是,据说王爷清醒了,和从前一样,除了不能走之外,还有些虚弱。”
“竟然还能清醒。”皇上手中紧握,折断的笔杆子戳在掌心,带出一股尖锐的痛意:“他的命,怎么这么硬!”
“难道真如算命天师所言,他命中带刚,能克死孤王!”
莱公公知道皇上处在盛怒暴躁中,不敢为常景棣说话,低声道:“这些话不能全信,不然心拘着了,想什么是什么。”
“皇上吃了丹药,龙体才有起色,万不可因为这些又影响了。”
“孤怎么不生气?!”皇上寒着脸,道:“这么多人,杀不死一个瘸了腿生着病的废物!”
皇上生气,不止气常景棣三翻四次从鬼门关回来,更气的是,常景棣半年前大病一场后,行事十分小心。
他压根找不到机会,再下第二次毒!
还有,明明说过给常景棣吃进去的毒药,剧毒无比霸道至极,没有人解毒,活不过一年。
这都一年过了,常景棣虽苟延残喘,却依旧活着!
莱公公耷拉着脑袋,不敢应声。
皇上气的气息不稳,连连咳嗽,道:“去把林逸叫来!”
叫林逸,自然是问玄医一脉的毒是怎么回事。
林逸哪里清楚,下在常景棣身上的毒是玉夫人给他,他再给皇上
的。
皇上问完话,瞧着林逸沉默不语,怒道:“林逸,你该不会用假东西骗孤吧?”
“皇上明鉴,微臣不敢。”林逸回神,俯身请罪,道:“那毒药千真万确,就是玄医一脉的剧毒附骨之疽。”
“除非有玄医一脉的人出手,否则无法解开!”
皇上冷哼了一声,越想越怀疑,眯着眼道:“孤记得,你说下给苏震天的毒,也是劳什子附骨之疽。”
“可如今呢,常景棣要死不死,拖着一口气咽不了,苏震天活蹦乱跳从前线归来,前日还和孤说,他年事已高,要解甲归田。”
“既然毒药不是假的,难道还要玄医一脉的人存在,给他们解毒了不成?”
林逸早有怀疑云晚意是玄医一脉的人。
恰好,常景棣和苏震天都和她有关,一个是她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婿,一个是她的外祖父!
林逸眼珠子一转,道:“皇上,微臣以为,是有高人给他们解毒了!”
“高人?”皇上冷嗤,道:“按照你所言,那毒是玄医一脉的,你以为是个高人都能解开?”
“再说如今的上城,哪来这么多高人?”
“皇上,微臣觉得云大小姐便是那解毒的高人。”林逸眯着眼,半真半假道:“镇北王和苏老将军都和她有关。”
“她那医术无所不能,上到蛊,下到毒,再者伤,没有她不能解决的难题。”
“这也刚好能解释,为何她忽然失踪,镇北王就病重昏迷,而她回来几日,镇北王有所好转!”
他这么一提,皇上仔细回想起来。
似乎,真是如此!
难道云晚意是玄医一脉的后人?!
那是不是意味着,云晚意能炼制出他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药?!
但也就一瞬间的兴奋,皇上很快冷静下来:“一个十四五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成为玄医传人?”
“玄医一脉在她没出生之前就销声匿迹,传闻是无一存活!”
“皇上,微臣也这么想,所以久久不敢确定。”林逸眼珠子一转,道:“恰好微臣研究过玄医一脉的事。”
“要不微臣去镇北王妃身边试探一番?”
皇上没有多想就点头应了:“也好,你去镇北王府瞧瞧,试探云晚意是其一,顺便瞧瞧常景棣恢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