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竟然不怕死,还支走了立秋!
立秋忐忑不安,嗫嚅道:“王妃去徐国公府后,忽然就改变了主意,叫上了熙然郡主一起。”
“不仅如此,王妃还以云怀瑜有所戒备为由,让奴婢假意离开,给他动手的机会。”
“奴婢没办法忤逆王妃,只能顺着王妃的意思做,想着也不走远,就在一街之隔,不会出事。”
“谁知道在一条街外,奴婢和大寒的援兵同时被人绊住脚,等奴婢和大寒汇合赶到小巷子时,就剩下一地的血迹。”
常景棣的手猛然收紧。
他手中的笔被巨大的力道握成几段!
立秋和谷雨同时感觉到了强大的杀气,谷雨赶紧接过话,道:“王爷莫急,我们的人在南街外瞧的真切。”
“王妃并没有受伤,她全须全尾,就是蒙着眼绑着手,想来多半是三皇子请王妃去解毒吧。”
听到云晚意没受伤,常景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些。
但也只是一点点,常景棣清楚常牧云的性子,如今的常牧云不再是卧薪尝胆的他。
他的每项算计和利用,都被云晚意和常景棣破坏,又被毒药折磨了好些时日,正处在一个暴怒的边缘,抓到云晚意,不是好事!
尤其是常牧云梦到的前世种种!
“不能让王妃独自留在常牧云那边。”常景棣不敢往下再想,毫不犹豫的起身,道:“本王去救她!”
立秋和谷雨顾不得太多,同时阻拦:“王爷。”
惊蛰也跟着阻止:“王爷,您对外称旧疾复发,身子虚弱,光是这镇北王府外,都有不少眼线。”
“一旦出了这个门,事情必然闹大,皇上那边不好交代啊!”
常景棣双目赤红:“她都不见了,本王要给谁交代?”
他如何不清楚踏出王府大门,一切都将变得不可挽回。
可只要想到云晚意深处险境,他就没法冷静:“让开,别逼本王对你们动手!”
“王爷!”立秋没办法,赶紧编了个借口:“奴婢以为,王妃是故意被擒走!”
常景棣动作一顿,旋即狐疑道:“你刚才的慌张和解释,可不是装的,你也算本王的心腹,知晓欺骗本王的下场!”
“奴婢慌张是担心王爷迁怒,责罚奴婢。”立秋声音颤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编造圆谎:
“王妃知晓奴婢是您的人,一直对奴婢戒备着,擅
自更改的决定更不会告诉奴婢。”
“还有,王妃手中捏着足以致命的毒药,若不想被擒走,绝对有办法,更遑论让人蒙着眼绑着手。”
常景棣不傻,旋即便道:“一地的血迹如何解释,熙然郡主和她一块儿,倘若哪些人用熙然郡主威胁,她必然就范。”
正说着话,大寒赶了回来。
大寒是聪明人,瞧着地上跪着的三人,再听常景棣最后那句话,联想出前因后果。
他不敢造次,垂眸顺眼道:“王爷,王妃消失的小巷子中,那些血迹查清楚了,源自云三少爷。”
“云三少爷受伤严重,被剑刺穿了心口,生死未卜,正在洪钟那边处理伤势。”
“云大少爷也受了些伤,但无大碍,熙然郡主毫发无损,不过被血腥的场面惊了魂。”
“根据云大少爷说,王妃跟着死士走之前,吩咐他们去王妃妆匣子里,找出一瓶保命的药,给云三少爷服下,您看……”
常景棣咬着牙,吩咐立秋道:“你跟随王妃多时,清楚她说的东西,赶紧找到送去。”
立秋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暂时躲过了一劫,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王妃要真有个好歹,王爷必然扒了她的皮!
临出门时,立秋给谷雨使了个眼色。
谷雨会意,道:“王爷,属下再去打探南街那边的情况,您稍安勿躁。”
常景棣怎么可能不着急!
他没法安!
目光扫过跪在地上,和他身形相仿的惊蛰,道:“惊蛰,换上本王的衣裳,取本王的人皮面具来!”
惊蛰察觉到他的意图:“爷,这一招太险了,万一暴露……”
话没说完,常景棣怒道:“没那么多万一,本王不想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