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毕竟前世,她从未察觉身份不对劲!
她不说话,立秋也不敢继续。
直到云晚意再度开口,声音已经沙哑无比:“吴大贵一家人呢,又是被谁带走的?”
“吴大贵一家的消失,说来更蹊跷。”立秋犹豫着,道:“吴大贵一家还没有被找到,但根据咱们查到的消息,他们是被三皇子的人所带走!”
“常牧云?”云晚意猛的瞪大双眼:“他不可能知道真相吧,是怎么搅和进去的?”
立秋摇摇头,道:“这个暂时还没查到,难保是三皇子警觉,意识到不对,查到了当年的事才有所动作。”
云晚意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常牧云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
他铆足了劲放在争夺储位上,怎么会关注到苏家的陈年旧事?
只怕,还有内情!
云晚意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吩咐道:“继续查证这条线,收拾收拾
,我们也该去看看苏锦了。”
天刚亮没一会,时间尚早,府上只有寥寥几个下人在忙活。
立秋瞅准时机,带着云晚意避开所有人,安然抵达竹园。
竹园冷的厉害,大冬日本该干燥,偏屋内潮湿的厉害。
尽管睡前烘烤过被子,依旧如同沁水过,湿哒哒的冷入骨髓。
天还没亮苏锦就冻醒了,绿荷困着眉眼生炭,屋内依旧冷的扎人。
云晚意开门进去时,被屋内的寒气所扑,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苏锦听到动静朝她看来,眉眼间的恨毫无遮掩,恨不得生啖其肉:“贱人,你来做什么?!”
云晚意环顾一周,最终将视线落在苏锦脸上。
瞧着苏锦短短几日,从光鲜亮丽的大夫人变的脸色蜡黄,憔悴不已,忍不住轻笑道:“没想到堂堂苏家嫡女,淮安侯府大夫人,竟然沦落成这样。”
“大夫人,你说这会不会是恶事做多了,冥冥中的报应?”
“贱人,我到底是你母亲,你如此不孝,上天要报应,也报应在你身上!”苏锦实在气不过,几步上前,伸手就往云晚意身上招呼。
云晚意反应极快,一把钳住她的手:“都这地步了,少生气吧,万一气死了,谁给你照顾云柔柔?”
她力气极大,苏锦手腕青痛,又挣脱不得,嘴里还不相让,对云晚意极尽辱骂。
越骂,云晚意使劲儿越大。
苏锦觉得手腕都要断成两截了,她不想求饶,转而哭着骂一旁的绿荷:“死丫头,看着做什么,还不快帮忙!”
绿荷看着云晚意这架势,哪里敢上前阻拦,弱弱道:“大小姐,大夫人可是您的生母,您别这样。”
云晚意没搭理她,只给立秋使了个眼色。
立秋会意,一个手刀劈在绿荷后颈。
绿荷顿时失去知觉昏倒在地,被立秋拖死狗一样拖出去。
竹园的门缓缓关上,听着受潮
的门传出吱呀声,苏锦的恨意被恐慌所替代。
她狰狞着脸色,艰难发问:“云晚意,你今日来,是要弑母吗?!”
“母?”云晚意一把甩开苏锦,冷笑道:“你真的是我母亲吗?”
“怎么不是?”苏锦尚且不知她知晓了一切真相,捂着痛的麻木的手腕,眼神闪了闪。
“你是我母亲,那连珏又是谁?”云晚意淡淡一笑,坐在屋内唯一完好的椅子上,问道。
听到连珏的名字,苏锦猛然一怔,难以置信的盯着云晚意。
良久,苏锦哈哈大笑起来了:“你竟然知道了连珏的存在,没错,你是那贱人的血脉,和那死贱人一样该死!”
“可惜,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她是见不得光的老鼠,永远不被人承认!”
云晚意忽然起身,狠狠钳住苏锦的下巴:“我不是来跟你废话的,給你两个选择,告诉我连珏的下落,要么,你以死谢罪。”
“杀我?”苏锦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不敢。”
“你若是我母亲,的确不得不留你一命。”云晚意猛然松开手,用帕子优雅的擦手,冷笑道:“可如今你是我的仇人,杀你还不简单?”
“进门时你就中了我的毒药,还有小半盏茶的功夫,若不说,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苏锦依旧不信,云晚意进门后只说了话,压根没下毒的时间。
她笃定云晚意在知道真相前不会下手,笑意越发疯狂:“我死,你休想知道连珏的下落和真相,你不敢杀我!”
云晚意没搭理她,拨弄着桌上的茶盏。
茶盏还是热的,随着时间流逝,茶水变冷的同时,苏锦察觉到了不对——
她的腑脏,猛然惊痛,紧跟着疼痛加剧,如被千万毒虫同时啃咬。
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