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快些进行才好,常牧云既然往后看了三步棋,有所防备,定也很快会交出方子,我们要抢在他前面。”
“我这就叫人去找洪钟。”常景棣十分果断,直接朝外叫道:“大寒。”
大寒忙不迭进来,听说常景棣吩咐完,打着包票道:“属下一定办妥。”
“要注意安全。”云晚意跟在后面,叮嘱道:“这次的瘟症能通过患者的物品传染,义庄里有大量瘟症病人。”
“但凡挨到,都可能中招
。”
“多谢大小姐关心,属下定会注意。”大寒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还偷偷看了常景棣一眼。
现在,就看哪一边能不惹人怀疑的情况下,抢占先机了!
另一边,常牧云从宫中请安回来,脸色也不好。
消息虽然透出去了,可现在他身处尴尬,照样不好出头。
按照以往记载,但凡瘟症,最快也要一个月以上才能研制出解药,他现在拿出来,以皇上的性子,定要怀疑。
可夜长梦多,方子捏在手中,他也不安心。
尤其是云柔柔那女人心思歹毒,先前常轻则风头正好时,他在宴会上见过几回。
云柔柔无不是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和常青则暧昧,引人猜疑。
常青则出事后,她连半分伤心都不见,转念能和他拉扯不清。
这一次,更是以那点把柄威胁他拿出解药。
云柔柔压根没有心,为的只有自己的荣华富贵,何谈信任!
万一她觉得他上位的可能性不大,用这份瘟症的方子改投他人,岂不是白费他一翻心思?
好在他留了一手,没把真的方子交出去,便是如此,他还是不放心。
思及此,常牧云立刻叫来心腹,道:“赶紧去城外找名医,就说城中出了瘟症,找越多的人越好。”
名医一多,总有人率先发现。
名正言顺,也不怕被人怀疑。
就是云柔柔那边……
常牧云想到那婢子来说起的话,就觉得云柔柔这个盟友,一点也不稳定!
淮安侯府白梅苑。
云柔柔吃下第二顿药,周身还是不爽,甚至哪些个脓疮痛痒的更加厉害。
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以致于杏儿端来第三碗药的时候,云柔柔并未接,而是用那沙哑不堪
的嗓子问道:“你去三皇子府,是按照我的吩咐说的?”
“奴婢不敢违逆二小姐。”杏儿惶恐的跪下,慌忙解释道:“每一句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不敢更改。”
杏儿脸上从三皇子府带出来的红肿还没消退,嘴角都破了,眼睛肿成一条缝,更显狼狈。
云柔柔看着她这幅样子,也能联想到常牧云应该是发了大火。
若非因为她手中有把柄,只怕杏儿不能全身而退。
这么看,常牧云不敢给她假东西。
云柔柔痛的不舒服,狰狞着脸道:“你先起来,我也没说怀疑你,只是觉得这方子不太对劲。”
“奴婢听说瘟症磨人,不是几顿药能好的。”杏儿小心翼翼安抚:“您别着急,心态也很重要。”
“把那方子给樱草也用上。”云柔柔还是不信方子,道:“看是我的问题,还是别的原因。”
如果常牧云真给她有问题的方子,那他们之间的交易,就得另看了!
……
当杏儿把话传出来时,云晚意只勾了勾嘴角。
“您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双喜传话后,疑惑道:“照理说,他们咬起来,您该高兴才是。”
“这才哪儿到哪儿,有什么好高兴的?”云晚意淡然的喝着茶水,道:“咱们添一把火,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才好。”
双喜没明白,疑惑道:“都猜忌上了,还怎么近?”
“三皇子怀疑云柔柔,云柔柔怀疑三皇子,这对联盟一点也不牢靠。”云晚意微眯着眼,拨弄茶盏道:“你觉得,什么方式才最牢靠?”
双喜想了好久,还是摇摇头。
“联姻。”云晚意神秘兮兮一笑:“日日夜夜都在猜忌中,连睡觉都不能安心,那才煎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