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振天不敢看他那双锐利如鹰的眼,只能垂着脑袋避开:“老祖宗,您是亲眼瞧着大家成长到现在的境地的。”
“我们感恩您的点拨提携,又怎么会心生反意呢?”
其他长老忙不迭跟着开口。
他们私下谋划是一回事,明面上可不敢让帝谌知道一星半点。
绝对的实力面前,谁都贪生怕死!
何况他们预想的时机没等到,暂时不能名正言顺的反了帝谌!
帝谌对他们的想法了若指掌,但他不在意,缓缓做了个收的手势,蹙眉道:“休要聒噪。”
“本座心里自有较量,眼下更重要的是查清楚穆晨晨的死因,本座相信易晚不会胡言。”
他没往下追问的意思,让提心吊胆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也只是一小点点。
帝谌一旦疑心,迟早会往下追查。
就仿佛在众人头上悬了一把刀,这把刀什么时候落下,以什么样的方式落下,他们一概不知。
这可比刀直接落下煎熬多了。
好在,还有时间去想应对的办法。
众人心中各有小九九,帝谌恍若不觉,看向霍利:“其他暂时往后,你刚才以话相逼,至少有个目的。”
“若是诊出你夫人并非因为中毒而死,你想如何?”
霍利似乎有所犹豫,眼带惬意,看了眼身边的大祭司。
“既然老祖宗发问,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凌青蹙着眉,不悦道:“看我做什么?”
霍利这才开口:“不说别的,我家夫人身虚体弱还怀着身孕,被易晚几番恐吓,就算她不是直接死在易晚手中,也算间接。”
“我不求别的,若是易晚弄错了,就给我夫人守灵三日,日夜祷告祈福,直到她入土为安!”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无不是倒抽一口冷气。
全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帝谌。
毕竟,易晚是帝谌的弟子,给穆晨晨守灵,他肯定会有微词。
果然,帝谌毫不犹豫,下一刻就反驳道:“你休想!”
“老祖宗这又是何意?”霍利咬着牙关,狠狠道:“易晚间接害死我夫人和尚未出世的孩子。”
“两条人命,不说给他们母子赔命殉葬,至少该有的态度不能少,难道老祖宗连这点心愿,也不愿意满足我们?”
“她的身份守灵,难道不怕折煞,致使你妻儿魂魄下地狱?”帝谌沉沉哼道:“况且,他们二人的死跟易晚无关。”
“好好好。”霍利惨笑着环顾,提高声音道:“大家都瞧见了,老祖宗多番维护。”
“我连最基本的公道都没法子给我妻儿,如此,我怎么敢让他们靠近晨晨,谁又知道易晚到底是什么目的?”
“易晚要是不同意我的要求,我便是死在这儿也绝对不允许她靠近晨晨,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你……”帝谌还要说话,却被小团子一把拉住衣袖。
他垂眸一看,小团子瞪着眼,圆溜溜的眼珠子朝易晚的方向示意。
众目睽睽之下,易晚不能直接和帝谌亲昵互动,便通过小团子委婉去做。
不等帝谌反应,易晚已经应下:“霍利,你几次以老祖宗的名声和身份威逼,不就是想让我答应你的无理要求?”
“好,若是我当真弄错,你妻儿并非死于毒药,那我心甘情愿给他们磕头守灵。”
“但,我绝对不是因为你所谓害死他们,这点理清楚,其次,要是我猜对了,你当如何?”
霍利眯了眯眼:“你猜对了就猜对了,还想怎么样?”
“这可不公平。”易晚似笑非笑,道:“你前缀一堆,迫使我答应你的胡搅蛮缠,还牵连老祖宗。”
“要是证明我是对的,至少,你得给老祖宗磕头认错吧?”
长老们纷纷一愣——这场景,怎么有些眼熟?
刚才在演武场就是这样吧?
最后他们这些长老连带云振天 ,无一例外被打脸了。
过去还没一个时辰呢,难道要重来一次?
霍利阴沉着脸,想也不想,哼道:“好啊,我问心无愧,自然能答应!”
“如此,也请各位长老和宗主乃至弟子做个见证。”易晚看向其他人,道:“按照约定。”
“穆晨晨和她腹中胎儿并非死于毒药,我去给他们母子磕头守灵,为了我的莽撞无知道歉。”
“但若当真死于毒药,霍利当众给老祖宗磕头认错,且要听从老祖宗的发落。”
“我们二人皆以言灵术发话,绝对不会反悔!”
霍利下意识蹙眉——这和刚才的约定,又不一样了。
不仅用言灵术,还要听从帝谌发落……
不等他深想,易晚面带挑衅,逼问道:“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