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韦侯夫人聊了几句家常,沈老夫人便由下人引路去了宴席。
沈老夫人有些摸不清状况了,韦侯夫人看重皓月什么?难道是安阳王府义女这层身份?照理说忠勇侯府连安阳王府都用不上巴结的,为何对皓月另眼相待?若不是皓月已定亲,沈老夫人都以为韦侯夫人看上了皓月做孙媳妇。
韦小侯爷领着沈皓月与苏琴一并往侯府后院的蹴鞠场走,韦小侯爷走得快,全然不想带两个拖油瓶,更别说等他们了。
苏琴与沈皓月并排跟着,到园中时,苏琴加快脚步,小跑到俄韦小侯爷身边,“小侯爷,侯府上假山怪石,披上这白雪盛衣,真是一番好景象呢,小侯爷怎不缓行欣赏一番。”
“你说什么?”韦小侯爷听不懂怪话的语气,这人什么毛病
?
沈皓月差点笑出声来,苏琴也不是个肚子里文墨多的,偏要学沈皓霜附庸风雅一番,结果还选错了人。
“没,没什么,我是说侯府真气派。”苏琴眼见韦小侯爷一脸不太高兴,生怕说错了话。
韦小侯爷更不愿听奉承话,脚步愈加快了,苏琴小碎步跑都跟不上,更别说沈皓月了。
“小侯爷先去吧,我跟不上。”沈皓月停下道,他不愿意带她,她还不乐意跟呢。
韦小侯爷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沈皓月和气喘吁吁的苏琴,反应过来自己走太快了,可又抹不下面子,“那你不会路记得问下人,别走丢了啊。”
沈皓月假笑道:“小侯爷慢走。”
韦小侯爷扰了下头,看来他误会了,并非沈皓月要缠着他,听闻她与许长庚定亲了,难不成
她知道许家也来人了,是想出来找许长庚的?
“皓月妹妹走不动,在院子里慢慢逛,我想去看看蹴鞠的,我跟小侯爷走吧。”苏琴跟上韦小侯爷道。
沈皓月没心思管苏琴,她想跟着韦小侯爷走,便让她走了。
出来时没带暖手炉,沈皓月觉着冷,问路过的下人宴席摆在哪,照着下人指的方向走,可韦侯府忒大了,走不了多久就有岔路,沈皓月终归是迷路了,不知走到什么四下无人的路上。
“你也听韦侯夫人方才说了,清颜年节后会来长安城,给侯夫人拜年的,届时你如何解释?”
许夫人的声音传来,沈皓月本想循声去问安,听到清颜二字又停下了脚步,苏音提到白家后,她打听过白家,白清颜是白家独女,许夫人本想要白清颜做
许家媳妇。
“儿子一贯以妹妹身份待清颜妹妹,从未逾矩,也从未做他想,不必解释,此次清颜妹妹来长安城,正巧可以喝上我与皓月的喜酒,”许长庚耐心说道,“母亲,从前你与白家人玩笑,儿子不好多说什么,可儿子已与皓月妹妹定亲,日后皓月才是你媳妇,你可要疼皓月多过清颜才是。”
许长庚从前不好说什么,现在很不愿意听到母亲还将他与清颜关系扯不清楚。
“清颜有哪里不好的?家世身世,还是侯夫人的侄女,你瞧着吧,她来了长安城,不知多少好人家求娶。”许夫人心下也恼,白家若不是偏安西南,那边没多少好人家,清颜早就嫁人了,亏得她儿子还不知福,偏要那沈皓月。
“有人求娶自然好,清颜妹妹出嫁,
我这做哥哥的还要送礼,”许长庚道,“母亲,清颜妹妹再好也不如皓月好,不只清颜妹妹,儿子娶了皓月为妻,此生便再不做他想的,她是母亲唯一的儿媳,您日后待她好些,家宅才安乐。”
“你……你说出这话来,你们还想如何?沈皓月还没入门就不许你纳妾?大逆不道!”许夫人气得不知说什么,自从上次她去木炭铺子找沈皓月要了些炭,她一向孝顺听话的儿子就变了个人似的,成日说的话都是刺头。
“皓月不曾要儿子做什么,是儿子甘心的,母亲,皓月心地善良,母亲疼她,她会像儿子一样孝顺母亲的,母亲不一直想要个女儿吗?”
许夫人发现原先觉着儿子听话,只因没事争执过,现下才知道自个儿子性子倔起来,只有她让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