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洲和叔铭尚未成年,日后劳三婶和小娘费心了。”沈皓月想着沈家大抵是迈过了坎的,祖父再回长安城应当不会再出什么事。
邓小娘小声开口道:“都为两位哥儿备着,只是妾没孩子,也不知周全不周全。”
“二房无旁人,按礼来论,没儿女的小娘是不好同哥儿们住一个院子的,王妃,三弟媳,你们且得为邓小娘做另外打算,没得传出去,侮了三哥儿和四哥儿的名声,耽误日后仕途。”常氏刻意压重了声音道。
邓小娘一听,骇得朝沈皓月跪下了,怕被赶出二房
,又怕自个在二房院子会害了两位哥儿,不敢求沈皓月留她,一时急得落泪了。
方氏怎会不知常氏因先前邓小娘护二房院子的事挟私报复,邓小娘这些年连二房院子都不曾出过几次,最是安分守己的人。原先下人因着诸多事走了不少,邓小娘就带着一个下人,把二房院子和山月居洒扫得一尘不染,几次要加个下人给她,都不肯要,说省着些银钱给两位哥儿。
“小娘不也是娘,再则府上还有一大家子呢,”方氏有些可怜邓小娘,“再谨慎些,山月居与二房院子不是隔开
的,叫邓小娘住去山月居便好,这样还有外人说浑话,怕不就是有心诋毁的人了。”
见三婶处理起家中事已游刃有余,沈皓月也就不多说什么,想必长婶如今也难为不到三婶了。
“就如三婶说的吧,”沈皓月上前扶起邓小娘,“小娘有事同三婶商量便是,日后二房还需小娘费心,可不能轻易就吓着了。”
邓小娘抹了眼泪,忙点头。
“皓云,今日怎没来?”沈皓月问方氏,帖子上请了沈皓云来。
“那丫头有孕在身,近日吐得厉害,出行不便,我也就没去张家接她
来,想必她婆婆也不肯叫她出门的,比我这个亲娘还疼她。”方氏说着面上是高兴的,好在先前没断了沈皓云和张胜的姻缘,作为女人,她知晓皓云得张家这样一个夫家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沈皓月欣喜道:“皓云有身孕了?那是要好生休息,头胎是辛苦的。”
“这胎是老二了,先前得了一个儿子,王妃不是还送了一只金老虎?”方氏想着自个外孙就合不拢嘴。
沈皓月看向苏堤,三年多她从未与家中有往来,沈皓云得子是谁给她安排的礼?
“王妃像是生养过,还
知头胎辛苦,”常氏掩嘴笑道,“算下来,王妃与王爷成婚也三年有余了,王妃可得抓紧给王爷生个世子。”
沈皓月微微一笑,不接常氏的话,又同方氏问了些沈府的事,用过午膳后,叫苏堤领常氏和邓小娘去歇息,留下方氏。
兰陵那边的生意还需打理,沈皓月知李域不会让她再与兰陵任何人来往,旁的人不放心,今日叫方氏来也是想托给方氏。
沈皓月将自个在航船和兰陵酒的生意已尽数写下,同方氏大致说了些,交给方氏去处理,日后也好寻机会找方氏帮她和萧翊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