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宫女惊恐的尖叫声中,蓝姀受伤了。
锋利的匕首刺入她的肩胛骨,顿时血流如注。
人都被刺了,宫女们才开始大声呼救。
“快来人啊!郡主刺杀皇后娘娘了!”
相里鸢看到这浓重的血色,也吓得不轻,但为了给南荣连楚报仇,也顾不了那么多。
她猛的抽出匕首,面目狰狞,“苏霓禾,要怪就怪你连我的男人也敢觊觎,甚至害他平白背了这么大的罪,我相里鸢向来有仇报仇,死在我手上是你的荣幸!”
眼看着她还要补刀,下一秒皇帝赶到,一脚将她踢飞一米远。
受伤的蓝姀顺势倒在南荣连祁怀里,血色全无。
但还是撑着力气道:“郡主为了肃王刺杀臣妾,皇上定要为臣妾做主……”
说完就晕了过去,可把宫女们吓坏了,毕竟皇后在她们眼皮底下被刺杀,还受了伤,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南荣连祁眼底弥漫着猩红的血丝,他把女人拦腰抱起,目光冰冷的看着地上的相里鸢,“来人,将她给朕拿下,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随后大步流星的往养心殿而去,招来颜夙为蓝姀诊治。
相里鸢被带走了,慈宁宫的太监赶紧去禀报太后。
太后得知这个蠢货竟然公然对皇后行凶,气得剧烈咳嗽起来。
“你们两个废物!怎么看的郡主!”
“太后娘娘饶命,郡主是想往懿宁宫去,但被我们阻拦了,谁知皇后娘娘就在不远处的凉亭,二人发生激烈争吵,郡主气不过便拿出匕首将皇后刺伤。”
“恰巧此时皇上赶到,命人把郡主拿下关押。”
相里婳一听就知道相里鸢中计了,没想到苏霓禾这女人如此有魄力,为了让尚书府陷入困境,不惜已命相赌。
“眼睁睁看着郡主犯错,也敢求饶,来人,把这两个废物拖下去杖毙!”
两个小太监被拖走后,良姑姑立刻上前跪下,“太后娘娘,奴婢犯了大错没看住郡主,求娘娘惩罚。”
太后将茶盏砸到良姑姑头上,“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事以成定局又有什么用,还不滚去把尚书令请来商议。”
养心殿内,颜夙赶来,看到昨日还好好的苏霓禾今天竟然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他立刻放下药箱,“怎么回事?青天白日的谁敢伤她?”
南荣连祁的脸色沉得滴水,“肃王被抓,相里鸢迁怒她造成的,赶紧给她止血。”
颜夙听命上前查看,发现伤在肩胛骨,他二话不说用剪子剪掉周围的衣衫,清理完血迹之后迅速撒上金疮药。
又给她服下一颗金丹,用银针迫使她苏醒过来。
见女人睁开眼睛,南荣连祁立刻上前,“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受伤?”
不管是苏公公还是颜夙,都未曾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担忧焦急,苏霓禾是第一个。
二人互看一眼,默默退下了。
蓝姀看殿内只有南荣连祁一人,咳嗽了两声,“皇上放心,没有伤到要害,如今相里鸢犯了刺杀皇后的大罪,尚书令不仅会全力救他女儿,肃王更没人能保住,这是重创敌人最好的机会。”
男人宛若寒潭的黑眸里凝着让人胆寒的风暴,他冷漠启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就是皇后的计谋?未免太过愚蠢!”
但蓝姀却不以为意,她是一个极其不喜生命存在安全隐患的人,就算有也会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太后这个老妖婆为了一己私欲给她下毒,还妄想用这毒掣肘她利用她,简直痴人说梦。
所以为了不被威胁,只能先发制人把威胁她的人除掉。
而相里家族庞大的关系网和根基就是她的底气,如今相里鸢犯了杀头大罪,相里昶想救他女儿必定得拿等价东西作为交换。
“小伤而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皇上如果真的心疼,就让我伤得值得。”
流了那么多血,她竟云淡风轻说是小伤,要不怎么说这女人脑子不好使呢。
可他的心为何会隐隐作痛?
不多时,太后宫里便来人让皇帝去慈宁宫一趟。
蓝姀倒没多说什么,她相信南荣连祁比她更知道怎么做。
皇帝出现在慈宁宫时,右相苏金沅也在。
太后脸上完全没有侄女被打入天牢的悲愤,反倒一切如常还带着笑意。
“皇帝来了,右相得知女儿受伤,心急如焚,特来宫里探望,皇后情况如何了?”
南荣连祁本能觉得有诈,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开口,“还昏迷着,情况不容乐观,朕已经把行刺之人当场抓获,太后费心了。”
苏金沅一脸悲愤的跪在地上,“皇上,都是臣的错,若非臣将肃王私养兵马之事告诉皇后娘娘,郡主也不会受肃王蒙蔽刺伤皇后。”
一句话揽了功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