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可能是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从中找到了灵感。”楚夫人说着,忍不住又开始笑了起来。
周如兰很是纳闷,“从这里面能找什么灵感?”
楚夫人按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这才继续说道,“我这才想起来,你先前不知道这些事情。”
当即就又先跟周如兰解释了一通。
博远侯府家里有个嫡幼子,也是死了两任妻子了。
周如兰的眉头不由的就是一皱,这种事情,确实不适合拿出来说。
楚夫人就道,“你先听我说完。”
“听说了知府的事情之后,他家就想着,借着这个东风,也给自己家的嫡幼子再说一门亲事。甚至跟媒人那边商议,有意让他们将自己家的条件跟那个知府的条件混淆。”
周如兰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不是骗婚吗?”
楚夫人把头一点,“可不是吗?这要是以前,可能还真的就被他们给成功了。”
说到这里,楚夫人也觉得有些感慨,“只能说,幸好现在有了许多的变化,这些人的筹谋也不可能再成功。”
周如兰被他说的起了些兴趣,便耐心听她后面要怎么说。
楚夫人也并不磨叽,感慨过后,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这户人家觉得一个外地的知府都能够说门好亲事,他们这种正经的勋贵人家,那不更应该是各种好亲事随便挑吗?
对方只是个外放的知府而已,在博远侯府这边看来,不过是个小官。而他们,可是京城的勋贵。一个小知府,都有国公府接触过。他们家,岂不更是能有好的亲事?
而他们有意想要让媒婆模糊他们家跟那个小知府的身份,也是打着能攀高枝的想法。
却没想到,人家媒婆也不是个傻的,尤其现在考察要说亲的人家,那只怕查的比刑部还要详细。
这些媒婆也怕砸了自己的招牌,给自家招来了仇恨,压根不敢做这件事情,还特地将这件事情同其他人也都说了,就怕他们到时候说亲的时候,碰到了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的传遍了。
京城中的那些即将说亲的人家,对于他们的行为,自然都是极度厌恶的。
这还不算完。
博远侯府为了能够攀上门高枝,也主动公布出了自己家嫡幼子两个前儿媳去世的原因。
不过跟知府那边不同的是,他们家两个儿媳,据说一个也是死在了产床上,另一个却是冬天受了寒凉,没治好,这才丢了小命。
没错,他们家用的原话就是“丢了小命”。
这话还是他们在别人家的一个宴会上,带着惋惜说出来的。
只把人家举办寿宴的主人家给气的够呛,给家里的老母亲办个寿宴,结果有人在这里谈论这些不吉利的事情也就罢了,用词还如此的膈应人,当即就将他们给轰了出去。
他们所预想的“找个好一点的人家”也没成功。
先前知府那边,知府主动爆料之后,其他人都又特地去查了一遍才放心。
博远侯府在别人家寿宴上说的这些,直接就把人家给惹恼了,特地下了功夫去查,很快便查了出来。
他们家那个所谓的死在产床上的儿媳,是因着生产前受到了伯母和大嫂的磋磨,早产加难产。孕期中,更是一直在被苛待。
而那个冬日里受了寒凉去世的,则是因为夫君纵容着小妾,踩在了她的脸上,那个儿媳反击,罚那个小妾跪着,结果反过来却被那个男人罚了跪。
讽刺的是,儿媳罚小妾的时候,让对方跪在了有暖炉的厢房里,而博远侯府嫡幼子,却是让自己的妻子跪在了雪地里。
事情发生之后,他们也快刀斩乱麻的同两任妻子的娘家互相勾连,将这事都掩了过去,因此这事就也没有流传出来。
却没想到,现在因着他们家想再找个更好的儿媳,反倒将这件事情全部都曝光了出来。
这家人家也是促狭,直接就让人将这件事情写成了说书的本子,甚至专门排了个唱戏的戏文。
当然,里面都没有说明是博远侯府,但是却又暗地里让人特特的透露了口风去,说明这写的是博远侯府这件事。
因为这些说书和戏文的传播,博远侯府做的事情,也就被大众所知。
可偏偏查不到对方身上,博远侯府也只能是忍下这个闷亏。
就在这个档口,博远侯府的第一个妻子、那个死在产床上的妻子的娘家,又表示可以将家中的庶女说给博远侯府的嫡幼子。
虽说有点嫌弃对方是庶女,不过反正本来一开始的那个在家里也是个不受宠的,不然也不会让博远侯府如此欺辱。
因此,博远侯府便答应了下来,更是大张旗鼓的让人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大有一种“你们看不过我又怎么样?以后他们照样能够说亲”的意思。
却没曾想,这一次,城中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