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喜,沈文安当下就继续道,“虽说承安伯府现在有些落寞了,却也要为咱们女儿开始攒嫁妆。从周岁开始,也正好每年的生日,都给她攒一些。”
“承安伯府的财力多了之后,也才好能够有效的帮她攒嫁妆,不至于到她议亲之时,再着急忙慌的准备。”
这却是说京中的有些人家,先前家资并不丰厚,因此只能在女儿出嫁之时,匆匆忙忙的准备好一些嫁妆,那自然是不如自小准备的,有足够的底蕴。
然而周玉兰听他说这句话,却是更加确定了,他是真的把沈云舒的名字给忘了。当即只觉得他这理由拿出来,也真是够敷衍的。
连最基本的基础信息都没有想着补全,就跑来自己这里,拿这个理由,来显示他的一片慈父心肠,也着实是太过好笑。
这边想着,周如兰便看向了沈文安,却见他面上仍旧是那副恳切的模样,心中只觉得索然无味。
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在自己面前连做戏都不愿意做的人?
哦,不对。
当初为了能够获得自己的芳心之时,他对自己也确实是很认真的敷衍过一阵。
那一阵,他演的也确实是好,也是因此,才会能够瞒过自己,也没有让爹娘他们发觉出不对来。
这么说来,沈文安真的是一个演戏的高手,也不知他跟那些戏园子里的戏子相比,究竟谁的演技更好。
或许日后承安伯府真的落寞了,沈文安倒是可以去戏园子里谋个生路。
这么想着,周如兰嘴角便忍不住地露出了些许笑意。
沈文安见状,以为她是对于自己的这个看法很是满意,当即也更高兴起来。
“如兰,我是这么想的。”沈文安趁热打铁,“赚钱,最好的渠道,无非就是衣食住行。”
“衣虽然是极好的,但是却也需要那些绸缎料子之类的,对于银钱的需求,未免过大。而且一旦中间有了什么差错,便不免让那些银钱全都来了个打水漂。”
周如兰有些惊奇的看着沈文安,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还能看清楚这一点,她还以为沈文安对于这些事物全都不放在心里呢。
却没想到,沈文安居然也能够看到这一点。
医疗、服装这些,自然是十分赚钱的,无论是男子、女子还是普通小孩子,对于衣物的需求自然是多的。尤其是京城之中,鲜少有真正极为贫困之人。
因此,无论是做普通百姓的衣物,还是做达官显贵家的衣物,那都是能赚个盆满钵满。
然而,虽然能做个盆满钵满,在这京城之中,想要安稳的做生意,却也并不是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最简单的一点,处处都有一些地痞流氓,这些地痞流氓,惯来会欺软怕硬。
而那些开铺子的,自然就是他们欺软怕硬的其中一部分“软”。
虽说京城中没人敢闹大,但是时不时的前去骚扰一番,也足够让店家头疼。
而这些时候,若是店家本身能够有了朝中权贵来做靠山,自然就能够从根本上杜绝了这一点。
虽然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但是这些小鬼,却也是有眼色的,自然不敢再去多做什么。
而像衣食住行这些赚钱赚的多的铺子,其实背后往往都是有各自支持的朝中权贵。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在京城中开的这般自在。
便是有那些先前没有投奔权贵的,在铺子逐渐做大了之后,却也多少会寻一个靠山。
那些做大之后也没有寻靠山的,基本上也就从这京城之中消失了。
现在听沈文安从中分析出了这衣服铺子的不妥,周如兰便也难免正色起来,看看他是打算做什么。
毕竟按照他这说法,衣食住行,承安伯府能做的便很少了。
沈文安见周如兰听得越发认真,这才逐渐引入正题,“我就想着,不如就做一个酒楼。”
听沈文安说起这些,周如兰当即就神色有些怪异地看了沈文安一眼。
酒楼听起来简单,但实际上想做起来,却是比衣服铺子要操更多的心,要注意更多的事情。
就沈文安这万事不管的模样,让他去开酒楼,怕不是在做梦吧。
沈文安见周如兰反应激动,只以为说到了她的心里,心中不免志得意满,这才又说道,“酒楼投入较少,日常管理起来也会更加的简单。”
听他这么说,周如兰便忍不住心中腹诽,沈文安这明显是什么都没有调查过,就跑自己这里来一通胡说八道。
想到这里,对于他后面的计划,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了。
只想着他今日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文安还在畅想着自己的酒楼打出名声之后的美事。
到时候,朝中的同僚想要在酒楼里面定个位置,说不得就要劳烦自己。
只是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