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众位夫人齐齐的将目光转向了文国公夫人。
虽说大家都明白,各家面对外人的时候,总是要护短,但是这白氏所为,护着可以,让人家体谅,这就实在是有点太过于离谱了一点。
这般想着,众人看向文国公夫人的目光,也愈发玩味。
能够坐稳文国公夫人这个位置,还能教出来皇后,虽说皇后更多的是靠自己,但是文国公夫人也不是个傻的,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之后,心中就是一跳,知道应当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只是,不等她开口,周如兰却突然反倒笑了起来,“是吗?这么说来,白夫人这心直口快,还真挺有意思的,居然直接将自己这智商不足、头脑不好的事情,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如此说来,对于头脑不好的人,倒也确实应当体谅一二。毕竟,对于身有残疾的人,我们确实不能苛刻太多。”
“放肆!”白氏直接斥责了出来,平日里在外耍皇后娘家嫂子的威风,她早就已经耍的炉火纯青。
此刻,这话出来,也是自然而然。
文国公夫人也是皱起了眉头,“周夫人,虽然你娘家是镇国大将军府,但是你婆家却只是区区一个承安伯府,如此对我们不敬,可以算是极为失礼了。”
周如兰笑的却越发的灿烂起来,“是吗?原来在老夫人眼里,这说句实话,就是对你们无理。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女眷之间,却也要跟着各家夫君的职位来排尊卑了。”
虽说现在确实是按照夫君的职位,有些尊卑之分或者是巴结讨好者。
但是实际上,以朝廷律例来说,除非被请封了诰命,不然的话,还真不是什么五品官的夫人就比六品官的夫人高贵的。
甚至于若是这六品官立了功劳,以功劳替自己夫人、老娘请封了诰命,那个五品官的夫人,见到诰命也同样得行礼的。
而这文国公府,除了文国公夫人,其他人还真没有诰命。
周如兰说的露骨,文国公夫人更是气了个好歹,“与她们没有尊卑,那我呢?”
周如兰就很是惊讶,“我又没有说夫人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能因着您这有诰命,就得把你家儿媳都庇护着吧?”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京都中的人际关系,我可真是闹不懂了,难不成我这许多年不曾外出交际,外面变化已经如此大了吗?”
“这我回头却是要好生打听打听的,这什么时候,朝廷的律法也跟着变了。”
周如兰原本是想着给皇后一个面子,也来文国公府看看的。
这一趟过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判断一下与文国公府日后交往的尺度。只是,却没想到,居然听到了白氏的这些话语。
而白氏的话语,显见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想法。
对于这等言语伤害自己女儿的人,周如兰更是不愿意放过她们,话语中也更是严厉。
文国公夫人一向仗着皇后这个女儿,在外被人追着捧着,哪怕成为诰命的那些人,对她也极为客气。
甚至于皇室的那些王妃、宗亲之类的,也会让她一些。
却没想到,居然被周如兰这么指着脸上骂,一时间更是恼火,“皇后还与你交好,你居然对我是如此态度吗?”
听文国公夫人提起皇后,周如兰却只觉更是可笑,“是吗?只怕皇后若是知道了白夫人说了些什么,会比我更想要赏白夫人两个耳刮子。”
周如兰话说的更是冷厉,一点情面都不留。
文国公夫人察觉到了一些不对,莫非是周如兰有什么把柄?
这么想着,文国公夫人不由就看向了白氏,这白氏究竟说出了什么?
只是,现在却不能再让白氏重复,只能装着糊涂,“周夫人哪怕先前同皇后交好,却不要离间皇后同我们家的感情才是。”
听她这么说,周如兰只觉得好笑,却是对上文国公夫人的眼睛,“夫人不如先好生问一问,您家这两位儿媳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再来探讨,我究竟是不是在离间你们的感情。”
“还是说,你们自己已经将自己的感情给抛弃了。”说到这里,周如兰又冷笑一声,“两位夫人也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内容,只要回去一思索,大家就都明白了。”
说完之后,周如兰又丢下一句,“既然文国公府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便告辞了。”
却是直接带着沈云舒离开了。
原以为就他们母女二人离开,却不曾想,紧接着就听到楚夫人开了口,“今天这宴会应该也差不多了,我家里还有点事情,就也先告辞了,也不在这里耽误您处理家事了。”
周如兰有些吃惊的回头看过去。
这种时候跟着自己离开,可也是同文国公府闹掰了。
却正对上楚夫人的笑脸。
周如兰沉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