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在奔走嘶鸣,蹄子踏起泥泞点点。
树林之中,有狼无声无息露出爪牙。
“该做点正经事了。”陈海给章策拍了张照片,又从他兜里翻出银行卡以及身份卡便带上短刀转身离去。
楼梯口灯光时明时暗,章策仰面躺在台阶上,血淙淙流下台阶。
不远处,铁如意的办公室内枪声震天,枪口爆出的火光犹如团团萤火。
惨嚎声,喊杀声绵绵不绝,本就浑浊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火并已经到了白热化,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陈海打窗户旁经过。这一刻,死神降临。陈海抬起头,点燃了黄金瞳。
老驴头无意中一瞥,意外看到门口杵着一个人。他下意识调转枪口对准陈海,紧接着,一股大风迎面袭来。他不由得眯起眼,下一刻,一把刀横在了他脖子上。感受到刀锋锐利而又冰冷的触感,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位好汉,这位好汉,有话好说,有话……”
老驴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的颈动脉正在往外飙血。
隔了会儿,一道平滑的刀口才从他的脖子上显露出来。
老驴头颤抖着倒了下去,意识逐渐昏沉。他模糊看到一个陌生人,那个陌生人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他的兄弟身后。
不要……不要!
老驴头想出声示警,然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陌生人用刀抹了那个兄弟的脖子。
那个兄弟倒了下去。
偏偏这时他没了意识,至死,他的眼睛都瞪的溜圆。
陈海似是觉察到什么,转头看向老驴头。
黑暗中,他那双狞亮的黄金瞳特别引人注目。
一个大汉条件发射似的朝他开了一枪。
子弹悬停在陈海眼前一寸的地方。
陈海甩手把手中那把短刀掷了出去。
那个大汉仰面栽倒,眉心处赫然插着一把短刀。陈海抬手一吸,那把短刀挂着黏稠的血浆飞回到他手中。
他握紧刀柄,一个垫步,纵身一跳。
那个体型堪比相扑手的大汉莫名汗毛倒竖,他下意识抬起头,陈海一记膝顶撞到他面门上,他蹬蹬蹬连退数步,终究是架不住这巨大的冲劲儿,仰面栽倒。
陈海紧跟着一刀扎进他的颈动脉,又面无表情的照着相同的位置连扎数刀。那个大汉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陈海捡起他扔掉的那把机关枪,架在身前,扣动扳机。
枪管转动,一发发子弹脱膛而出,形如长鞭抽向那些藏在掩体后的彪形大汉。
枪口所指之处,木屑横飞,千疮万孔。
那些彪形大汉被压的抬不起头,只好趴在地上。
一个躲在陈海旁边的大汉瞅准机会,猛地扑出来,抱住陈海双臂,试图利用体重优势将陈海压倒。
陈海轻而易举的挣脱他的手,转而将加特林机枪的枪口抵在他的胸口上。
那个大汉惊恐不已,紧接着,陈海扣动扳机。
霎时间碎肉横飞,血浆四溅。一颗颗子弹呼啸而出,硬生生的将他胸口的血肉打得稀碎。
就在这时,一颗高爆手雷滚到陈海脚边。
陈海目光扫到那颗高爆手雷,旋即抬腿一脚将它踢飞。
那颗高爆手雷在半空中爆炸。
火团轰然膨胀,糊了陈海一脸。
几乎同一时间,气浪推着弹片将陈海身体扎穿。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暴风雨将要来临前的低气压。
剩下那些人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片刻后,办公室又重归黑暗。
他们只能看到一对恍如恶魔般狞亮的双瞳。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压得他们喘不上气来。
陈海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抬手一吸,那把短刀再度出现在他手中。
下一刻,他原地消失。
紧接着,短促的闷哼声接连响起,此起彼伏。
风雨欲来风满楼。
那些大汉疑神疑鬼的四下张望,冷不丁就看到一对漠然到叫人心寒的黄金瞳。
死死死!
办公室里,那些彪形大汉接连倒下。
死亡如瘟疫般蔓延。
最后那个人绝望了,崩溃了,哭嚎着往外跑去。
陈海抬手抹去脸上的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他轻轻跺了下脚,一根地刺突然窜起,将那人的身体贯穿。
此地再无鹿鸣。
陈海走出办公室踽踽独行,每走一步他便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出来之后他径直朝着走廊尽头那架工程电梯走去。走廊灯忽明忽灭,陈海走到那架工程电梯前,一脸倦怠的从兜里摸出章策的身份卡,在电子锁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