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王县令郑重对陈小满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我该知道什么吗?”
陈小满茫然。
半仙爷爷只告诉她,衣服里夹着东西,没告诉她有什么。
“不,你不需要知道什么。”
王县令心如擂鼓。
里面的东西不是他们小老百姓能掺和的。
他将衣服塞好,放进包袱里,背着匆匆离开。
走远后,他回头看一眼,陈小满正在院子外对他挥手。
事情若不解决,短期内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下定决心,王县令转身离开。
周大丫出来时,只看到陈小满一个人站在院子外。
她好奇:“县太爷怎么说走就走了?”
“大概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陈小满转身拉着周大丫往家里跑:“娘,我明天开始要去读书了,会很费脑子。”
周大丫听明白了:“行,明天给你炖只鸡吃。”
陈小满很高兴。
她又过上了白天读书做文章,傍晚教医学,晚上学医的生活。
刘书言却不高兴。
“李初元为什么不回来?”
“他进府学了。”
“刘先生教导得不好吗?”
“先生写信让他在府学先待一段时间。”
按照先生的说法,想要仕途走得顺,不能闭门造车,要多了解局势。
府学就是个极好的地方,既可以磨炼心智,又能
“他待在府学了,我怎么办?”
刘书言委屈极了。
“你还有我。”
陈小满拍拍自己:“咱们关系好着呢。”
“你的了吧,除了上课,我压根看不到你的人。”
刘书言很嫌弃道。
正说着话,郑大夫已经带着好几个大夫站跑到教室门外了。
“小陈大夫您准备好了吗?”
“来了!”
刘书言气呼呼道:“看吧看吧,你又要给他们讲课去了,压根没空跟我玩。”
“嗯嗯,先不说了,他们还等着我,明天见。”
陈小满把布包斜挎在身上,朝着刘书言摆摆手,着急忙慌往外走。
“等等!”
陈小满回头,疑惑地看向他。
刘书言快步上前,对她道:“最近上面派了大官来我们淮安县,县城最近很热闹,我们休沐日找李初元一块儿去县城玩吧?”
“很大的官吗?是不是来给县太爷升官的?”
“肯定啊,咱们县太爷立了那么大的功劳,附近几个县的叛军都被他赶跑了,他肯定要升大官了。”
刘书言喜滋滋。
县太爷这样的好官越往上升越好。
大夫们听到消息,纷纷冲进教室。
“县太爷不会被调走吧?”
“咱们好不容易来个青天大老爷,调走后咱怎么办哟。”
大夫们并没有刘书言那么高兴。
多少县令来他们县,只有这一位县太爷称得上真正的好官,父母官。
他调走,是淮安县的损失啊!
陈小满却不那般想:“县太爷当大官才能帮更多人,是好事。”
“对!”
刘书言毫不犹豫地支持陈小满。
陈小满和李初元比他聪明,说的肯定都是对的。
大夫们叹息着摇头。
孩子很善良,也很单纯。
休沐日。
刘书言一大早坐着马车来老李家,催促着陈小满跟他去府城。
别的地方还有许多叛军,他们只能从淮河走。
刘老夫人特意派了十来个人跟着。
“淮河没水了,咱们的井里怎么还有水?”
刘书言想去淮河跑,被拦住后叽叽喳喳问陈小满。
陈小满打了个哈欠:“地底下还有水呀。”
“你胡说,地底下都是土,怎么会有水。”
刘书言觉得陈小满在骗他。
“土里也有水,你想呀,我们挖出来的土是湿的,那就是水。”
“你又骗我,挖出来的土怎么会是湿的。”
“你别以为我没种过地就能骗我。”
刘书言指着自己的圆头圆脑:“我虽然没你聪明,也是有脑子的。”
“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地底的土是湿的?”
“赌就赌,如果你输了,你要在上学放学时在校门口大喊陈小满没有刘书言聪明!”
“每次喊十声,连续喊三天。”
陈小满用力点了下头:“好,你要是输了呢?”
“